“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云夙苒并不确定,但想法很刺激,“库银一旦丢失,我想看看府衙的动静大还是桓恩王的动静大。”
她不光想找银子,还想知道老王爷与此事有没有关系。
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跟骁王府玩“黑吃黑”。
裴溪眼角抽抽:“偷库银罪名不小,咱们要是失手,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以你俩的武功,不是难事。”她还贴心的拍拍裴溪,“注意安全!”
裴溪龇牙咧嘴,穿上蒙面夜行衣还忍不住抱怨:“王爷不在,小王妃这是要翻天啊?”
红姑笑道:“王爷在的时候,她也翻天。”
全靠自家主子惯出来的姑娘。
两人不敢怠慢跃出客栈。
云夙苒老神在在静候佳音。
果然,不出片刻。
江城府衙那片区哄闹起来。
街道上马队来去,不少巡卫手持火把封锁城门,开始了戒严管制。
看来,是得手了。
不一会儿,红姑和裴溪就偷摸着赶了回来,两人还真大包袱小包袱的揣满了银子。
“库房里堆着少说三十几个银箱,却没有在关内侯那看到过的箱子,所以咱们一个个打开都随手取了些。”红姑解下包袱,银灿灿真是闪亮人眼。
云夙苒爱不释手,东摸摸西揉揉的翻找,将手里的元宝丢给裴溪。
“瞧,我说什么来着!”
裴溪翻过银锭一看,底下竟然真的刻有“文通府”字样。
“好啊,还着是他们,难道……官府里有人劫银?”红姑跳了起来。
裴溪蹙眉:“江城官吏有没有劫银不清楚,但逃不了干系,可惜‘文通府’的银子不能见日,就算知道都藏在府库里,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质问。”
毕竟黑吃黑得来的官银是烫手山芋,见不得人。
云夙苒掂量着沉甸甸的银子,她站在窗口看整个江城因为这一“劫”而混乱喧嚣。
“那咱们,就花销出去。”
“哎?!”
裴溪不敢苟同:“就算拿着这么多银锭去买玉石珍珠,还没花完人就得被逮住。”
这赃可不好销。
“我当然有最快捷最简单的法子。”云夙苒自信挑眉。
江城库房丢了银子是个大事,或许是因为当值官吏不想把事情闹大,对外只推说戒严是因为衙门失窃,只字不提库银的事。
每日例行检查进出城的马队车辆,反倒让百姓发了顿牢骚。
云夙苒见风头没那么盛,就带着两个“美人”去了江城最大的赌馆。
霄金窟里赢钱不容易,但输钱就很简单。
一掷千金她最擅长!
就半盏茶的时间,风风光光把“偷”来的银锭全花销完。
红姑还挺心疼的。
谁知,凳子还没坐热,赌坊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衙役冲了进来。
“包围赌坊,所有人都不许走!有人密报赌坊窝藏私银,现在衙门要按人按桌检查,但凡不合作的全都关押入狱!”
原本正在兴头上的赌徒们像被泼了冷水面面相觑,他们对官府本就没什么好感,加上输了银子火气在头上,个个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