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混混不可靠,但反水的也太快了吧!
晏玦拦下了裴溪也阻止了红姑的预谋,他只慢悠悠道。
“此人说的不差,的确是我们胁迫他来马场的,听凭崔大人处置就是。”
他们若是今夜大打出手,明日整个长越地区都会知道有人明察暗访到桓恩王的马场了,倒不如装作是江洋大盗被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起码,消息不会走漏出去。
崔权摸着脑门,这么容易束手就擒,这伙贼人好离谱。
但他不耽搁,立马将人押送回江城大牢。
天蒙蒙亮。
他们被赶进狱中。
不一会儿,崔权带着证据摆到面前。
果然,经过慕子闵的坦白,衙役在客栈里找到库房丢失的官银,虽然只有区区两个银锭,足够罪证确凿。
“你们这伙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知道偷库银是什么罪吗?”崔权不摆什么官威,甚至还有点苦口婆心,“剩下的银子在哪里,老实交代将功补过,说不定本官还能想法子饶你们一条性命!”
“吃喝嫖赌花完了!”
裴溪不耐烦地踹了踹牢门,要不是自家王爷拦着,这群黄毛衙役能逮的住他们?
崔权惊跳起来:“啊?你们怎么敢的呀!”
那可是官银啊!
裴溪冷笑吓唬他:“崔大人,你的衙卫玩忽职守连个库房都看不住,叫朝廷知道不得把你乌纱帽下了大卸八块?要不然您就自个儿想办法把出缺补上,否则,你也等着牢底坐穿!”
“反了反了!我从未见过如此猖狂的窃贼!”
“不巧,今儿您就见到了!”
崔大人气的捶胸顿足,拂袖离去。
江城牢房清静,只关了他们四人。
“这崔权若不是个明辨是非的清官,那一定是江城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好风俗,”晏玦不以为意,摸摸云夙苒的手,查看她有没有受伤,“咱们夫妻还是头一回一起坐牢。”
他挺享受的。
有云夙苒在身边,怕是刀山火海都欢喜。
“这你也要算着?”云夙苒跨着脸,倒不是因为蹲了牢房,而是想起昨天晚上在美人图落下的金银珠宝,“唉!明明可以一夜千金,偏偏什么都没揣口袋里,好亏。”
晏玦哼了声:“苒苒把本王哄好了,别说一夜,一舞千金本王也赏。”
“……”
红姑无语,大家都一起屁股凉蹲牢房了,主子们还有心情你侬我侬打情骂俏!
高。
实在是高!
她转向一直在那骂骂咧咧的裴溪,掏了掏耳朵:“溪姑娘冷静,你再骂下去,那慕子闵的十八代老祖宗都得气的掀了棺材板了。”
“掀就掀,我能怕他不成,徐昭会去报案,肯定是慕子闵偷偷摸摸放的人,说不定整场就是他们演的戏!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扒了那小子的皮!”
“他的确是有问题的。”晏玦突然出声。
“哎?”
王爷知情?!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提过桓恩王和私兵的事,就连报案的徐昭也只字未提,他说我们绑架索银,而慕子闵也只说我们是盗取库房的窃贼,他们都在刻意隐瞒一件事——桓恩王。”
经晏玦这么一提,众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