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交犯人进旱营。
“桓恩王?”
红姑和裴溪面面相觑,怎么?他们放火烧山的事居然惊动了老王爷,该不是想当面对质吧。
樊逑看着牢房里四个不像犯人的犯人。
“就是这几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朝中官吏,崔权你不光人老,眼也花了,没有朝廷的文牒作证也能让他们在你地头兴风作浪?来人,全都带走!”
樊逑给他们戴上手镣木枷。
一路出了江城上了官道。
今儿很奇怪,官道上不见商队行人来往。
空荡荡的,唯独林间山风吹拂。
“有妖气。”云夙苒嘀咕了声。
晏玦挑眉轻道:“苒苒别怕。”
“……”她没在怕的!
只要身边这男人别作妖就万事大吉。
红姑东张西望:“这将军来头不小,莫非桓恩王要亲自提审咱们?”
“提审用的着这么多人?”裴溪的目光没离开过樊逑。
前后足有三百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押解什么罪大恶极的连环杀人犯,排面倒是大。
“那做什么?”
红姑话音刚落,樊逑一摆手。
军队就在官道中央顿足。
他摸着腰间宝剑,踱到几个“悠哉”的犯人面前:“不管江洋大盗还是微服私访,你们告诉本将在长越发现了什么。”
“凭什么告诉你?”裴溪冷眼。
“想活着回去,最好老实回答。”
裴溪笑了,指着堆满的兵卒:“活着?这可不像是能活着的架势,莫非桓恩王怕自己豢养私兵的消息走漏,特地派你前来杀人灭口?”
看来,老王爷也不是个好东西!
樊逑像被说中了心事,眸底寒光一现:“敬酒不吃吃罚酒!”
当然,杀鸡给猴看也得挑个软柿子捏,他摁住云夙苒的肩膀狠狠往后推搡,一手想要掐住她脖子,一手就要拔出宝剑:“别逼老子杀你们同伙!”
他想以云夙苒为要挟,没想到,剑没拔出,突然虎口刺痛,整条手臂如被蝎蛰般抽搐,那刚刚出鞘两寸的剑被重新推回了鞘中。
原本被钳制的女人“喀啦”脱开枷锁,一手肘猛力撞击在他胸腹。
樊逑还以为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没想到……大意了!
他被重击才发现女人手里捏着一支金簪,却如银针般刺麻了他半个臂膀,动弹不得。
“有什么冲我男人来,欺负姑娘算什么本事!”
云夙苒还不怕死的挑衅,把晏玦往前一推。
男人因为刚才樊逑的行为被触怒,他眸色阴沉鲜少浮现凛冽寒光,手腕一拧,“喀”地震碎木枷。
这些镣铐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樊逑竟觉背后一凉:“就知道你们不简单,弟兄们,杀了他们,一个也别放回去!”
原本寂寂的官道上人顿仰马翻,乱作一团。
嗖!
林间呼啸,一道冷箭突然刺中樊逑不便闪躲的肩膀。
只见草丛里窜出了个手握弓箭的慕子闵!
裴溪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开骂:“你这个小王八蛋——”要不是他反水,他们能落得这下场?!
“喂,小爷好心来救你,别不识好歹!”
慕子闵不跟他一般见识,跃出草丛,没想到身后竟还跟着几十个黑衣人,个个武艺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