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逸若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皇子该多好,可他已见过太多自己无法掌控的“身不由己”。
他不能浑浑噩噩,只为爱情和自己的喜好盲目。
见云夙苒有些失神,晏玦咬了咬她指尖:“本王也会保护你。”
自己的妻子是放在心尖尖上护着的。
云夙苒笑起,舀了热水为他淋浴净身。
水珠顺着肩膀淌过胸腹,滑下湿润燎火的痕迹。
指尖轻轻按揉在后颈的穴位,知道如何令他全身心的放松。
晏玦闭上眼,难得享受云夙苒的“悉心伺候”。
明光透过窗缝洒入,却衬的室内更加晦暗幽闭,充斥着花香和她的气息,像是暧昧的交缠,引人情难自控。
男人肩背结实,有不少淡去的伤痕。
其实上战场的盐焗额并没有受过多少伤,反倒是那天在后勤营,他为了云夙苒不顾一切和先帝对峙,惹来一顿鞭打,
历历在目。
云夙苒吻了吻他后颈,手臂跨过肩膀,指尖顺着男人胸口往下滑,他腹下有一道蜿蜒狰狞的陈年旧疤。
“我喜欢这道疤。”
又凶狠又色气,直戳她的心。
晏玦轻抽口气,只觉那双手游走过的任何地方都被点起无名的星火,他抓住云夙苒的手,俯在她耳边颤声:“想不想知道它通往何处?”
云夙苒脸上一烫,水下掌心的触感令自己浮想联翩,她挣扎着要抽回手。
却被捏的更牢。
“躲什么,你我初次见面时,本王的‘清白’就毁在你手里了。”
他们的初见既不和平也不愉快。
一个衣不蔽体,一个持刀威胁。
尤其是这女人趁他中毒无法动弹,下手没轻没重的!
云夙苒一听就不乐意了,当时月黑风高,她刚从乱坟堆里爬出来就被这冤家摁水里拿刀抵着。
换谁谁都反抗。
她咬咬后槽牙手底下故意一用力,瞬间,梦回重逢!
“……?!”
男人闷哼了声,耳根子都有些通红,幽深眼中是逐渐消融的隐忍和克制,邪性一起,摁住她手臂往下拽去,抱住那小腰就拖进浴桶。
水花飞溅。
“晏玦!”
他屏住紊乱的呼吸,搂紧已经浑身湿透的人:“你该瞧瞧这小兄弟多喜欢你。”
“……!”云夙苒面红耳赤,他的胸膛可以比温水滚烫的多,“先不说这是别人地盘,现在天还亮着,你少给我白日宣淫!”
“本王不吱声,就是桓恩王现在从床上跳起来也不敢闯进来。”
“……”
云夙苒眼底弥漫雾气,哪抵的住他的热切与折磨。
屋内氤氲带上了缠绵暧昧。
翠玉蜻蜓在窗外池塘的小荷尖上飞来绕去。
直到天色昏沉。
桓恩王府准备了丰盛的晚膳,算是孟歧舟感谢众人昨夜相助一臂之力摆平了整个旱营的“庆功宴”。
这小子正绘声绘色的给红姑复述。
什么千钧一发,什么突出重围,什么杀鸡儆猴,最后,高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晏玦牵着云夙苒进堂时,众人都投来促狭的目光。
骁王今日不许任何人进院打扰,这般神清气爽一看就知道辛苦的是王妃。
晏玦一本正经丝毫不在意他们“邪恶”的思想,扯开椅子,送云夙苒入座。
“咦?晏景逸那家伙呢?”
云夙苒这才发现,景王殿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