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晏玦将枣红骏马溜在车边,时不时发出干咳。
一个橘子从窗牖里递出来。
他刚接下,云夙苒的手就缩了回去。
晏玦:……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塞满怀的水果。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左暗示右暗示,除了得到一筐水果,居然没个嘘寒问暖的话。
好气啊!
“咳。”
晏玦的暗示来到了墨池身边。
墨池一本正经:“王爷有什么吩咐?”
不解风情的臭石头压根意会不到。
晏玦冷眼:“看好你的女人。”
墨池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香桐正陪骁王妃聊天呢,不需要他看啊。
裴溪只能好心拍拍他肩膀:“红姑说你是个呆木头我还不信,简直有过之无不及!你还不快把香桐带走,咱们那个醋精王爷吃撑了,可是男女一视同仁啊。”
不管谁都是“潜在情敌”。
“……”
墨池眼角一抽,连忙驱马上前,一骨碌把话才说了一半的香桐拉到马背上。
“你不是想要学骑马吗?我教你,现在立刻马上!”
说罢快马一鞭不见了人影。
“啊啊啊,臭流氓,你疯了啊——!”远处传来香桐风中凌乱的呐喊。
??
云夙苒还没反应过来,另一道颀长的身影已经钻进马车。
他长腿一伸便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伸手将人拉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恰到好处的搁在云夙苒肩头,终能安心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晏玦抓机会的本事绝对一流。
瞧男人有些埋怨显得闷闷不乐的脸,云夙苒反而忍不住笑了:“你光对我身边的人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晏玦在她腰肢上轻轻掐了把:“本王才不屑那些小动作。”
“那你为什么踢牧云忱一脚,还那么狠。”
“……心疼他?”晏玦一脸天降正义的表情,“他带着你深入龙潭虎穴,连关都和你关在一起,你们孤男寡女……”
“喂!我可是在坐牢唉!”又不是风月场,那么斤斤计较?
“本王不管,他和你共处一室三天三夜,踢他一脚算是好的!”
没错,他就小心眼。
伪装成季琮接近六海的据点就是为了查看云夙苒是否安好,这不,一瞧见牧云忱那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当是骁王殿下泄“私愤”踹一脚,还碍着谁了不成。
不过晏玦很快抓到了重点:“你当时就认出本王了?”
“你不是叫他病恹恹嘛?”这是云夙苒以前送给牧云忱的“特定”称呼,怎么会从第一次遇见牧云忱的季琮口中说出,“再说了,自己男人什么手感,我能认不出?”
晏玦当时没有流露情感,但他故意装着醉酒在云夙苒后腰摸了一把,她就察觉了异常。
晏玦一愣,薄唇带着些许恶劣的笑,大掌亲昵抚上云夙苒的腰肢:“本王的手感如何?”男人的指腹沿着她的尾椎骨顺势而上,悄悄爬进黑纱内摸索着娇柔细腻的肌肤,温热的唇贴上云夙苒耳畔,细细啃咬她耳垂,“是这般,还是……这般?”
她一身异教徒般的黑纱银束,清晰勾勒出不盈一握的小腰,和笔直修长的双腿。
叫人多看一眼都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