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天光朦胧,云夙苒在床榻上醒过来,下意识伸手往边上一摸。
空荡荡的。
床上没有晏玦,房内也无人。
她爬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昨天喝多还打了一架,浑身舒坦!
云夙苒摸着桌椅打开房门。
喝!
蒙亮中可见有人倚着花栏,一夜无眠。
“晏玦?”
这男人怎么睡在外面?!
“你醒了?”晏玦偏过头撑着脸颊,仿佛只是为了守着她,见她衣衫单薄,忙起身将外袍披在云夙苒肩膀,“感觉好点了没?”
他轻声细语地。
云夙苒拉起人,二话不说拽进房:“有房不住,有床不睡,待外头干什么?!”
晏玦忍不住失笑:“还不是被苒苒赶出去的。”
“我?”
云夙苒刚醒来的确有些断片,除了记得自个儿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其他什么都没印象。
晏玦叹了口气,委屈兮兮的抱着绣花枕头。
等等!
枕头……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云夙苒恍惚记得一脚把人给蹬出门。
“你……你不知道回来啊?”她懊恼。
“怕惹你不开心。”
“那桓恩王府总有其他厢房吧?”懊恼升级成心疼。
“不守着你,本王不安心。”这是真话,云夙苒吐成那样又哄又闹的,万一醒来没解醉又想跑出去找儿子怎么办。
看着男人憔悴的脸庞,云夙苒心里嗷呜一声:她真该死呀!
“你先把衣服换了,虽然是夏天,但夜深露重,清晨薄雾湿气又厚,别伤了身。”
晏玦松了松腰带,随性扯开锦纹衣襟,露出精悍健硕的胸肌。
见她忙着在那翻箱倒柜,索性上前一把将人捞回怀里:“衣服哪有苒苒暖心。”
抱着她就仿佛抱着一簇小火苗。
又香又软,简直是他的安心药。
“你昨晚上喝醉了吵着找本王要阿弱。”
“……”云夙苒知道自己失态,仰头补偿的亲了亲他下巴,“我真的很想阿弱。”
虽然时常能收到御白从京城发来的讯报,里头全是小崽子的日常生活,但离开了那么久,思念倍增。
“好,我们准备动身回京。”
“真的?”
“本王何时骗过你。”
云夙苒眸中满是欣喜,手指抵着他唇角:“昨晚除了要儿子,还有什么?”
“没有。”
“是不是有人忘了我是个吃喝嫖赌爱打群架的?”
“……”晏玦失笑,“吃喝嫖赌算什么,本王喜欢就够了!”
他张口轻轻咬着云夙苒的指尖将她扑倒在榻上,敞开的长衫露出劲窄腰身,大掌悄然探进她的寝衣。
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花下的夜露清香。
云夙苒有些痒痒的轻笑,本能的挣扎被他禁锢,男人俯首嗅她颈间甘甜,亲吻撩拨着纤细颈项带来的涟漪。
好像酒后的余韵还没完全消退,竟让云夙苒觉得头晕目眩。
“啊啊啊——!”
突然,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杀猪叫。
云夙苒惊的一个仰头,脑袋“咚”地撞上晏玦。
男人拳头捏紧,青筋凸起:“孟、歧、舟!”
大清早就打断他的温存旖旎,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