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爆炸引起了小风波。
好在没有其他人员伤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营中又重新热闹起来。
天色已晚,晏玦和云夙苒索性在这儿留宿一夜,明日在进宫。
因为京畿营部分人员已经回家省亲,所以这几天营里也准备了一些自娱自乐的活动让新兵们练练手,活跃活跃氛围。
摔跤,搏击,射箭,什么都有。
满营都是叫好欢呼。
新兵们甚至比平日操练还要卖力。
若是能在骁王面前好好表现让他刮目相看,那可是富贵的捷径啊!
然而晏玦的心思完全不在大老爷们身上。
一句话概括:舞刀弄枪,不如苒苒跳舞好看。
云夙苒牵着阿弱,小崽子对这些刀枪击打发出的火光和金属音格外感兴趣。
“阿弱喜欢吗?”
“喜欢,阿弱经常看到御白叔叔在院子里练武。”他奶声奶气,眼睛好奇地眨巴眨巴。
“那以后让你亲自挑师父好不好?御白、墨池、红姑,满朝的将军校尉都由阿弱来选。”
小崽子开心的眉眼弯弯,他居然有些脸红害羞地一把抱住晏玦的袍子:“御、御白叔叔说爹爹很厉害的……阿弱可以和爹爹学吗?”
崽子软乎乎靠着他的大长腿,晏玦心都要化了。
男人抱起儿子:“当然可以,你爹爹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哇,阿弱眼睛放光。
晏玦格外享受小崽子的崇拜目光。
“那……那爹爹不可以凶我。”
他讨好的钻进晏玦怀里。
凶?
云夙苒眯起眼死亡凝视:“你是不是背着我,揍过儿子了?”
她都舍不得大声和小团子说话呢。
“……哪有!”
晏玦轻轻拍了一下阿弱的屁股。
比武台上传来哄闹。
云夙苒顺着声音看去,站在台上的胜利者正是先前看不起翰戈儿的蒲胤。
小公子执着长枪,昂首挺胸,蔑视群雄般扫了眼台下,目光不经意撩到了那头刚出帐来的翰戈儿。
周沅正陪着他有说有笑。
学士府家的小姐生的水灵灵,初来乍到就博得了许多人的青睐。
原本这小娇娘是自己想定下的“未婚妻”,周学士以她年纪还小不肯许嫁就算了,这周沅三番两次来军营,为的居然是那没人瞧得起的兽奴。
她都不怕降了身份、丢了脸吗!
蒲胤咽不下这口气,更觉他们碍眼,他长枪一指:“喂,翰戈儿,你小子不是很能耐吗,上来跟本少爷比比!”
口吻不是征求而是命令。
周沅不搭理:“别和他一般见识!”
蒲胤气急败坏:“翰戈儿,本少爷与你赌一赌,咱们一场定胜负!你不是想要新兵队长的职位吗,我们之间谁赢了,谁就是新队长,听他号令绝不反悔!”
周沅怒目:“你和受了伤的人比,胜之不武!”
“这么说,周小姐也觉得他输定了?好啊,那不用比了,反正过两日他肯定还是‘重伤未愈’,小队长的比武也一定赢不了,本少爷就大大方方收入囊中。”
“简直强词夺理!”
翰戈儿深吸口气,不忍下了周小姐的脸面,他抬眸:“皮外伤而已,不碍事,你想比武,我应下就是。”
“翰戈儿……”
少年拱手朗声:“还请在场所有人作个见证,今日我翰戈儿与蒲胤一局定胜负,谁赢了谁就是新兵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