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皇后的花宴,云夙苒是陪着翰戈儿去参加的,但是晏玦并不在宫内,他去城外接尹千户将滞留在屏县那儿的伤员全部送回。
所以回京时候已夜深。
想必宫内的酒席早早散去,晏玦索性直接回到云夙苒的府邸。
院子里静悄悄地。
翰戈儿还没回来,银元正趴在假山上打呼噜,倒是银票警觉地竖着耳朵查探脚步声,发现是晏玦,这才松下了棕毛也跟银元趴到一块儿去打盹。
云夙苒的房间一片漆黑,看来已经睡了。
晏玦褪下披风,卸去外袍,轻轻来到床边,刚想将被她踢开一角的被褥重新盖好,突然一股力量拽住他的臂弯。
噗通。
将他卷进了床榻,云夙苒一个翻身就跨坐在男人身上。
“苒苒?”
居然没睡下。
“嘘……”
云夙苒贴靠在他耳边,轻声蛊惑又诱人。
她从枕下摸出一段柔软的丝绸将男人双眼覆住,带着淡淡的酒香,指尖顺着颈项摸索到他衣襟的盘扣和玉珠,绣花蟒纹一丝不苟。
她喜欢这种清冷又挺拔的气质,但更喜欢看这禁欲的碎片一点点崩塌的感觉。
酥红指尖滑到他腰际的白玉带钩上。
双眼被遮蔽后,所有的感触都集中在了身体的表层,任由她抽丝剥茧般扯开里衣,沿着那道蜿蜒的疤痕辗转来到下腹。
男人覆在丝绸下的目光从清幽变的渴求热切,云夙苒愿赌服输的“热情”。
他喜欢。
连呼吸都有些急不可耐地加重,从双腿延绵而上的冲动汇聚在炽热的原点上。
云夙苒听到他的喘息,偏像是戏弄手中玩物一般:“……慢慢来。”她嗅着男人颈项间山水香,蓦然,吻上喉结。
晏玦终是抑制不住的发出感慨。
慢?
慢不了!
他翻身扣住云夙苒的细腰将人压在床榻,大掌握住她的手腕,粗鲁吻上她的樱唇,另一手扯去了她身上本就不够遮掩的薄衫。
雪白细颈,圆润香肩,她没有穿里衣。
妙极。
“输了就得听本王的才是!”他可不会放过到手的机会。
“晏玦……!”
云夙苒低叫了声,突然,冰凉的水渍滴落在锁骨,慢慢顺着娇嫩肌肤的弧度滑下,紧接着,滚烫的吻随之覆上,沿着酒水走过的痕迹,舐过每一寸肌肤。
她倒抽口气。
是今夜花宴圣上御赐的酿酒。
“美酒不应浪费,本王替你喝了……”细密的吻夹带琐碎的啃咬,像是能将酒液发酵,变得更加香醇醉人。
云夙苒被这热意笼的浑身酥软,莹白的肌肤染上一层薄红,忍不住发出猫儿般地轻吟,就叫人强势堵住了诱红唇角。
只余下稀碎的呢喃和呜咽声。
这男人明早会怎么样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榻上了。
初春的花香混着粘稠窒息的暧昧。
滚烫掌心覆上绽放的雪山红梅。
帐缦后纤弱的身影形成优雅而不可思议的弧度,抖落一室零碎的嘤咛。
渐渐得了趣的主动令她都有些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