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还算满意的点头,门就被“咚”地推开。
“阿弱也要去……!”小崽子不知道扒拉偷听了多久,抱住晏玦的大长腿不撒手。
“你不成。”
晏玦想也没想就回绝。
崽子扁扁嘴,可怜兮兮地看向云夙苒:“阿弱要陪娘亲……娘亲是不是要去危险的地方……”
他不懂什么西域什么商道,只是身边的香桐和墨池张口闭口聊起,耳濡目染的多了,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娘亲每次出门他都好担心。
云夙苒把儿子抱起来,阿弱就趴在她肩膀轻轻抽泣:“娘亲,爹爹、爹爹他不行,他不保护您,阿、阿弱保护您!”
他咬牙捏着小拳头跟在发誓一样。
晏玦:?!
他提溜起儿子:“不行?你爹什么不行?保护你娘亲这种事,还轮不到你这小崽子!”
豆丁点大又开始跟他抢“护花使者”的位子?
阿弱噘嘴,眼眶红啾啾地:“那……那爹爹不能让娘亲受伤了,不然……不然阿弱就给娘亲换个新爹爹……!”
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云夙苒哈哈大笑。
晏玦懵逼地沉下脸来:“这话谁教你的?!”
还真是能耐了!
“香桐姐姐说的!”阿弱双手叉腰理直气壮。
远处正在捣鼓伙食的小丫鬟莫名背后打了个冷战。
“看来墨池是夫纲不振。”晏玦哼声。
外头守卫的墨池轻咳了声,振?
他暗落落地想着,这王府里当家做主的都不是王爷您了,不也没“振”到哪儿去嘛。
晏玦点着阿弱的鼻尖,谆谆教诲:“你娘嫁过两回,都是本王,你也只能有一个爹爹,再这么胡言乱语——”他在小崽子的屁股上落下一掌,“爹就打你!”
还是嗷嗷叫的那种。
阿弱委屈,水晶珠子一样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云夙苒急了:“不许这么凶儿子!”
“他都敢哄你改嫁了,下次不得上天摘月亮?”
男人昂首挺胸,他下手轻着呢,就是唬唬人,倒是这装腔作势的小崽子,越来越会拿乔了。
阿弱哭唧唧地扭过小脑袋,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又可怜又可爱,嘟着嘴软乎乎讨好地叫道:“爹爹……不要打阿弱。”
喝。
晏玦忍不住倒抽口气,赶紧把这眨巴眼的小软萌抱紧了:他真没分寸呀!
“现在眼泪使劲掉,将来这小豆丁长大,不知能不能长成与本王一般的英武威猛。”
“你可真会自夸自卖!”云夙苒嫌弃。
阿弱听进去了,擦干眼泪,挣扎的跳下来:“阿弱将来一定比爹爹还要厉害!”
说着迈动小短腿“啪嗒啪嗒”跑去院子里。
云夙苒正想跟出去,就被晏玦拉回怀中。
“怎么了?”
“今儿回来,你还没有亲过本王呢。”还被崽子搅了局。
“你什么时候这么……”
云夙苒的话没机会说完,晏玦的实际行动已经堵上了嘴。
数日之后。
西行的队伍浩浩荡荡上了路。
端王的马车在众多马队中显得不那么起眼,百姓议论的话题也永远不会是他。
与其相信这个平日不出宫的小殿下,还不如相信京城商会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