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逸满身血痕,可眼神坚毅:“大家都看清楚了,虎贲卫意图刺杀朝廷命官罪大恶极!陶大人两袖清风,爱民如子,是阎城的父母官,虎贲卫此举是何居心?!”
那小队长突然有理说不清:“景王殿下,您这是越狱!”
“是!”晏景逸大方承认,他拖出来几个塔营的俘虏,“未经本王同意,穆昌侯的兵马为何私闯阎城、占据塔营还将护卫军看押候审?”
“那是陛下的意思!”
“所以陛下认为我为阎城百姓和官军所做的一切都是大逆?!”
而虎贲卫只是执行者,哪里说的清这里头的道道。
晏景逸冷笑:“陛下以我勾结外敌,串通谋反为由将我拿下,我若认罪岂非将阎城官民都送上断头台!本王不认也绝不坐以待毙!”
他长剑指天,犹如神祗宣誓:“阎城是我晏景逸的立足之本!告诉本王,你们听谁的号令!”
震耳欲聋的话,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自然是景王殿下!”第一个开口的是陶如进,他昂首挺胸站在晏景逸身边。
“景王殿下!”
“景王殿下!”
护卫军和衙役们跟着大喊起来,别说忠心耿耿的兵卒,就连听到哄闹跑出来的百姓们都愤愤不平的捏紧了拳头。
“景王殿下善待百姓,要不是他,怎么有阎城的今日!”
“陛下现在觉得王爷要造反了?!”
“这分明是从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
“阎城只听景王殿下的,你们少在这里作威作福!”
在阎城看来,晏景逸这年轻有为的皇家子弟能对他们无微不至是何等纡尊降贵,那么爱护民心的人居然被诬告,还有天理吗。
他们以为景王只是被暂时调离阎城,没想到是叫陛下抓去严刑拷打了,他身上的每一道鞭痕都像是污蔑控诉。
百姓群情激奋将虎贲卫团团围住。
虎贲卫傻眼了。
他们想过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料到,老百姓会站出来和他们作对。
民愤可不好摆平。
云夙苒在高头大马上远远看着,她的小皇侄已经会利用人心和朝廷对抗了。
其实在场的阎城军民心里都清楚,趁着皇帝不在作乱是杀头的大罪,但还是义无反顾的支持着晏景逸。
他们是真心为景王抱不平。
很快,阎城淹没在一场围捕虎贲卫的行动中。
云夙苒调转马头:“你在阎城有没有见到裴溪?”她突然问。
“没有,他来了吗?”晏景逸很意外。
“他该提前于我们数日到达却一直没有行踪。”
“那只能祈祷他没有单独落在晏君霖的手上。”
晏景逸不敢做任何担保,他更担心自家皇叔的处境:“穆昌侯带来的兵马肯定都跟着陛下去山里了,我们得马上追去。”
“等等,”云夙苒沉吟,“还有件事。”
“什么?”
“我需要你接应一个很重要的人。”
哎?
晏景逸诧异,还有什么安排是他不知道的?
另一头。
浩浩荡荡的官军护送着两位皇亲国戚上了山,洋洋洒洒漫过两个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