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世上或许是男女间最美妙的体验——男女之事,他亦有自己的原则。
共赴山海以自然为尊、欲望驱使,得之不快。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吾愿吾得,淋漓畅快。
或许在旁人看来他每一次对女人的选择只是为了痛快,只有他明白他的每一次选择皆不是胡来。
只是他不屑与人辩驳——这世间懂我陈流儿之人甚少,他人所见即我,我陈流儿又何须费力反驳。
此时此刻,换做是一般男子面对如此香艳撩人场景,早已血脉喷张,搭弓上箭。
而陈流儿此时虽稍有局促,但仍可自控。
他并不是有多坚定的意志,只是因为他知晓她身后的妹妹飘絮儿更甚于她——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飘絮儿才是他今晚的猎物。
如此看来,陈流儿对女人又是那样的专一。
陈流儿见拾花将酒饮下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回应,于是便笑着说道:
“我陈流儿能得醉香楼当家为我梳妆打扮,实属荣幸,只不过你姐妹二人,属实难舍。”
“莫不如......”
陈流儿嘴角上扬眼神一转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坏点子。
“莫不如什么?”
“难不成你想我们姐妹二人都留下陪你左右?”
拾花见陈流儿停下了不说话,猜想这陈流儿必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坏点了,虽仍面带微笑但语气中似乎带有一丝强硬的质问。
“非也非也,即使你姐妹二人有此想法,小爷也没此嗜好。”
“不过你姐妹二人假如再三要求,小爷还是勉为其难能应允下来的,哈哈哈哈。”
陈流儿仰头大笑,在这样沉寂的夜,不知这笑声能否惊醒前院沉入梦中的醉汉。
“贪得无厌。”
听陈流儿如此说,拾花刚才还是笑着的脸稍微有些冷漠。
眼神也不再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我是说——莫不如你灯笼大的前胸先稍微离我远一点。”
“这七月闷热的天气呼吸本就不畅,你这么大一尤物离我这么近,怕是要谋杀我于无形哈哈哈。”
陈流儿晃晃脑袋笑嘻嘻的说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场景,他总是能化干戈为玉帛。
俗话说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两人言语之间互不相让,尽情拉扯。
既没有驳彼此的面子又让双方知进退,不可谓不精彩。
虽说拾花在叫做江湖的棋局中行走多年,经历无数大小事务的锤炼如今面对任何事情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可陈流儿也并非等闲之辈。
打小在南境在王府他就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大到大梁皇帝派来的御史太监,小至南境王府内挑水砍柴屠猪喂马的下人,早已练就了为人处世随机应变的本领。
听陈流儿这么一说,拾花稍微有些不悦。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初代花魁况且又顶着醉香楼总管的名衔——即使年老色衰可风韵犹存,换作这后院任何一人此情此景还不是求之不得。
“我想定是陈公子不胜酒力才觉得天气燥热,以茶醒酒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拾花就为陈公子泡一壶茶来醒醒酒。”
“都说淡茶消烈酒,我想陈公子饮上几杯茶,自然也就不会觉得燥热了。”
说话间拾花已退到了离陈流儿丈八远的位置,顺手拿起了盛满热水的茶壶,锦华琉璃的茶壶在纤纤玉手中显得尤为雅致。
虽然有些许不悦,可毕竟又不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逢场作戏对于她来说已然习惯。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为陈公子冲茶。”拾花朝着身旁不远处的飘絮儿说道。
听姐姐这么一说,飘絮儿不敢怠慢,踱步跑了过去。
她发现姐姐与自己说话的态度与陈流儿完全不同。
或许是爱之深责之切,姐姐平时对自己就是分外的严厉,即使遇到再高兴的事情语气也总是不温不火。
而对其他人无论何时都极力保持着一副面带笑容的样子。
此时,清澈的泉水由茶壶缓缓地流向了装满茶叶的茶杯,不一会茶香四溢。
飘絮儿小心翼翼的地拿起茶杯朝陈流儿走去。
“陈公子请喝茶。”
陈流儿接过飘絮儿手中的茶,抿了一小口。
“你还别说,味道真不错,只是这个时辰喝茶,一会能否安眠却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