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不起。”

秦城道：“柳掌柜，菊花是我花了大价钱让人从昭黄运回来的。

那点菊花只够我酿五百小坛菊花酒，您也知道，五百个一斗的小坛，最多够一家酒楼售卖。”

柳掌柜才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他将手放在桌底，紧紧攥着腿上的衣料。

为了长远的利益，他还是拉下脸商量道：“秦二爷，稍微便宜点吧。”

“柳掌柜，您开个价。”

秦城说着给荣明月夹了一块儿肉，“月儿，这是同春楼的招牌‘闲笋蒸鹅’，你尝尝好吃吗？好吃我每天都来给你买。”

荣明月瞧着他放在盘中的鹅肉，温笑道：“谢谢夫君。”

“秦二爷，一坛一两您看……”

柳掌柜的话让荣明月送到嘴边的筷子又放了回去。她望向秦城，本以为他会发怒，却捕捉到他眼底的一抹得意。

荣明月的眼瞳瞬间暗淡下去：这一切不过是秦城设的局。

难怪他那天带着两千两银票去了绣坊。

难怪他不着急那群人再来找麻烦。

他一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如此算下来，就算生意谈不拢，他也能净赚一千两。

“一两啊……”秦城抿了下嘴唇，为难的开口，“也行吧……那我就不管送酒了，到时候烦柳掌柜派人前去酒庄取酒。”

柳掌柜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好！一定一定！”

他飞速掏出两张银票递到秦城手中，生怕秦城反悔：“秦二公子，这是二百两银子，定金定金！”

秦城笑笑：“柳掌柜放心，重阳那天保您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这顿饭吃完已是亥时，秦城满身酒气的从马车上下来，伸手去扶荣明月：“月儿，慢些。”

那道横穿过他掌心的疤痕刺的荣明月心口发麻，素手伸到一半，往回缩了下，才搭在眼前的那只大掌上。

触碰到大掌的瞬间，四根手指就被人紧紧握住，再也不肯松开。

秦城刻意避开她掌心的伤：“月儿，你看我厉害吧！说能赚回来，就一定能赚回来！”

荣明月闷闷的“嗯”了一声，随他一同进了秦府。

月色洒进他漆黑的眼瞳，明亮又皎洁。荣明月怎么也想不通，他的眼睛为何会生的如此干净。

“月儿，我不是故意要用你的伤口做文章。”

“我没放在心上。”

“月儿，你……你别讨厌我。”

“……不会。”

“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等进了屋我给你重新包扎。”

“没事，今晚就先这样吧。”

荣明月的态度太过冷淡，秦城以为她在生闷气，他问道：“月儿，你是因为那个女子才生气吗？如果是，你可以打我两下出出气！”

“……夫君，我真的没生气。”荣明月柳眉紧蹙，“我没那么善妒。”

她话一出便知失言，慌张的去看秦城的脸色。

她亲眼看着秦城原本清亮的眼瞳，瞬间蒙上一层化不开的浑浊，与黑夜融为一体。

二人进了卧房，秦城突然开口：“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