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为什么都不肯与自己发脾气?
自己对她的关爱与偏爱,难道还不够吗?
秦城冷言道:“月儿,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秦府卧房。
荣明月不知秦城到底怎么了,从进了门开始他就闷在桌前,翻看着之前自己看了一半的画本,话都不与自己说一句。
荣明月觉得他太过莫名其妙: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
怕他就寝的时候会折腾自己,想着回来前他的诉求,荣明月转身离开了卧房。
她才推开门,就被阴冷的声音镇的抬不起腿:“月儿,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后厨。”
荣明月正了正身:“夫君,你方才不是说要吃糖水?我去给你准备。”
“我没胃口。”
秦城合上手中的画本,踱步到衣桁前褪着衣衫:“你若是想吃,就去准备自己那碗吧。”
“你不吃的话,我就不去做了。”
荣明月来到他身边,生涩的帮他更衣:“我本就没那么想吃。”
手上一热,不等她反应,就直直撞入气息熟稔的怀中:“月儿,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你为什么总是疏远我?总是不肯与我敞开心扉?
我说了我会好好待你,我不会纳妾,只守着你一人。”
秦城收紧手臂,近乎卑微的哀求道:“月儿,你给我些回应吧……你抱抱我吧……”
他声音中的自卑与绝望是荣明月所不解的,但她却被秦城牵的胸口闷痛,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自认为自己给他的回应不少:事事顺他心意,皆让他做主。
这样还不够吗?
左臂突然传来针刺般的痛,促使荣明月泪水涔涔而下。她环上身前人的劲腰,抽噎的埋在温厚的胸膛中,再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想哭,却怎么也压不下鼻尖的酸意和心头的酸楚。
“秦城……”
她破碎的声音牵的秦城心尖发颤,他紧忙压下心中的委屈,低声哄道:“月儿不哭,我明知你不善表达还逼问你,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
他话里有话的吐出最后几个字,声音却小到湮没在荣明月的啜泣声中。
他没勇气再厚着脸,去乞求自己的心上人原谅自己。
“我没哭……”
尽管荣明月眼眶通红,她还是用尽力气挤出一个满是温情的笑:“就是胳膊有些痛,许是花灯举得太久了。”
秦城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尽数吞入腹中。
他第一次知道,泪水竟还有苦的。
他吞下口中的咸苦,柔声商量道:“明年给你买个手提的怎么样?还买鲤鱼的。”
荣明月低声应下,心中却不禁去想:自己与他,怎么可能会有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