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厉害。”秦城道,“武功上乘。”
太阳西沉时,江清州被秦城送回了客栈,秦城还他随了几张银票,权当是给他赔礼。
秦城回了酒庄的后院,坐在花坛的边缘,盯着某处发呆。
他记得荣明月很喜欢玉兰花,便在花坛中种了一棵白玉兰树。
想起白日里,江清州提及自己妻儿时的模样,秦城不禁羡慕起他来。
自己本可以像自己的友人一样,满面春风得意,大大方方的炫耀着自己的家室。
如今的一切都是泡影。
秦城抬起头,望着被乌云半遮住的月亮,哀叹一声。
自己的女儿已经两岁半了,可他只见过一面。
要不……
秦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用自己给欢儿埋的女儿红当借口……?
就说…就说那酒要两个人一起埋才好?
还是…
说自己想见女儿,前去公主府一趟?
他晃了下脑袋,忙将这两个想法从脑袋中赶走:这怎么行……
自己在荣明月的心中人品下乘,如今找这种笨拙又卑劣的借口,岂不是更没办法挽回她了。
可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谁能来告诉自己啊……
公主府。
荣明月哄着自己两岁半的女儿,盯着床边的灯盏出神。
荣夜风的话一直回荡在她耳畔:“明月,路能走多远,全看你自己的心意。
只要不留遗憾,此生便足矣。”
荣明月扪心自问:自己想要不留遗憾,是不是就要先迈出第一步呢?
她很是纠结:这第一步,自己应不应该迈出去?
她眉尾微垂:秦城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过来看自己和女儿呢?
哪怕是翻个墙,偷偷进来也好……
他怎么回事……
留给自己这么大一个难题。
在旬瑶的时日,秦城恨不得天天将自己拴在身边,一刻都不让自己离开。
她可不信秦城这么轻易就放手了。
心里不定再想什么坏主意呢吧……
荣明月一顿:会不会……
是因为自己那天没有给他回应,他觉得自己不喜欢他……?
所以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来?
毕竟在旬瑶的那两年,自己每次对秦城表达的喜欢都是掺杂着欺骗。
从未真心实意的表现出对他的爱。
荣明月躺在榻上,盯着承尘出神:算了,再等等吧。
他之前那么欺负自己,总要给他些苦头吃。
就算上次匆匆一面,秦城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好转,自己也要多观察些时日才好。
万一他死性不改怎么办……
“娘……糖……要吃……”
荣明月瞧着酣睡到流口水的女儿,哭笑不得:这小丫头,就知道吃甜食!
真不知道是随了自己,还是随了秦城。
估计是随了秦城吧……
荣明月起身吹灭蜡烛:秦城,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变好?
什么时候才会来见我们?
你再不来,我就不让欢儿认你这个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