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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从没想过饱受相思之苦的不止有自己。

还有荣明月。

“对不起……月儿对不起……”

秦城将人紧在怀中，将积压已久的心事悉数倒了出来：“在旬瑶，我总是将你拴在身边，是因为我害怕……

我从小到大没体会过得偿所愿的滋味……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

我明知道女儿家的清白比性命还重要……我还对你做了那种事……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走……我没想过会将你逼成那样……

因为我的执迷不悟，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秦城抚摸着怀中人如锦缎般柔滑的青丝，温声细语道：“那日阿川告诉我，侯爷肯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知道后激动了许久，可是我……我不配……”

“秦城，你别想将我抛在一旁！”

荣明月抬起眼，清灵的眼瞳中蒙着泪水：“你害得我日后再不能生养！我这样连夫家都寻不到！

你休想自己一个人跑去快活！我才不会让你如愿！”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秦城眼瞳瞬间瞪大，他急声问：“谁与你说的！阿川吗！”

自己当时千叮咛万嘱咐秦川：千万不要告诉荣明月这件事！

怎么还是让她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荣明月笑的很是勉强，“从身体里流出来那么多血，我怎么会不知道……”

秦城喉咙干涩的厉害，他用尽力气挤出一句：“都怪我……”

“一句都怪你，抵不了你犯的错。”

荣明月假意威胁道：“反正女儿也给你生了，我也寻不到好的夫家。

你要是不要我们母女，我就将欢儿托付给二哥，然后下去陪大哥。”

她知道，秦城一向最怕自己出事。

在旬瑶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果不其然，荣明月感觉到自己腰间的力道加重，头顶落下惊恐的声音：“月儿！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我知道错了！

你别死！你不能死！不能死……”

荣明月察觉到秦城的古怪，抬起头去观察秦城的面容。

她这才发现：秦城嘴唇惨白如雪，冷汗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

秦城这是……怎么了？

怎么像是被魇住了的模样……

“只要你不抛下我，我便不去寻死。”

荣明月安慰的同时，踮起脚将自己的下巴垫在他的肩头。

她环住他的脖颈，悄声道：“秦城，我没出息。你这么伤我，我还是会盼着你变好。

二哥总说为了你不值得，我每次想反驳都没有理由。

秦城，你别再让我失望了，你让我也硬气一次吧……”

“好！好！”

秦城将人往身上拉了拉，粗重的呼吸悉数喷洒在身前人的颈间，哀求道：“月儿你千万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千万不要死……”

“这可是你说的。”

荣明月侧头蹭了下秦城的脸颊：“先陪欢儿吃个饭吧，她等你好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