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金盏、银菱三人都候在院门,见秦怀月匆匆出来了,金盏和银菱忙跟上秦怀月的步伐,由于夜色,且秦怀月低着头,二人并未察觉秦怀月的脸色不对。
可夜视能力不错的林昊却是看得清楚,秦怀月的脸色不好。
再看自家世子,白皙的脸上一个巴掌印十分显眼,心下诧异。
裴珣远远地跟着她,眼见秦怀月的步子逐渐平缓,拐进了恬院,在夜风中驻足许久,直到更鼓声响起,才折回去。
回到院落,林昊才发现,裴珣不仅脸上有鲜红的指印,下唇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如此暧昧的伤痕,不难想见方才自家世子和月姑娘发生了什么......
林昊小心翼翼地开口,“世子,可要敷一下,明日还要上朝。”
裴珣愣了一会儿,“嗯”
林昊未曾见过自家清冷高贵的世子爷会有这样的一面,默默地记下了月姑娘可能就是未来的世子夫人。
恬院内。
秦怀月进到寝屋就“啪”地一下关上了房门,被隔绝门外的银菱、金盏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银菱立即拍门,“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今夜我累了,你们先去休息吧。”秦怀月的嗓音和平日无差,甚至软了几分。
银菱还想敲门,却被金盏扼住,金盏冲银菱摇摇头,银菱便停下手来,和金盏离开。
翌日。
到了和观鹤山庄约定的日子,秦怀月戴上帷帽和金盏一同前去。
同上次一样,小二将秦怀月带到了厢房,红玲仍是一般装束,“小姐要的消息就在此信封内。”
秦怀月并没有当场打开信封,而是拿到马车上才拆开。
【林玄寒有一两岁稚子,为其表妹所生,安置在京城同和巷的一处宅子,宅子门前有一石凳,林玄寒每月十七午间会去见此母子】
当下唯有想办法让谢馨见到她们母子才可。
观鹤山庄三楼厢房处。
“苏巍找个替罪羊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皇帝老儿也是糊涂,如此明显的作法,竟是也不追究了。”顾瑾林气得使力扇着折扇。
“仅是贪银,无法扳倒苏家。”裴珣淡淡道。
“不过也让那老头子出了一波血来吐出那些银两。”顾瑾林回道。
顾瑾林起初没有注意,眼下一看,裴珣那唇上的一小块血痂十分惹人注意,与他周身冷冽的气息有些不符。
在这唇上如此特殊的位置有了伤,格外惹人遐想,顾瑾林打量了一番裴珣,不怀好意地开口道,“你这唇上的伤......”
顾瑾林的话还没说完,裴珣的眼刀便递了过来,顾瑾林怂了下来,摸了摸鼻子住了嘴,识相地没有自讨没趣。
今日是十五,是国公府每月定下的家宴时日,大房和二房齐聚一堂。
裴珣甫一进门,便有人注意到他唇上那一小块血痂,秦怀月自是也看见了。
秦怀月也愣了一瞬,她昨夜只是情急之下下的口,未曾想咬的如此狠,竟然见血了,留下了血痂。众人打量的目光,使得秦怀月当下莫名的有些脸红,随即低下头去。
“景之,你这伤怎么回事?”殷蓉关切道。
“昨日审案子时不慎被伤了。”裴珣神色自若地坐下,没有一丝异色。
“景之早已弱冠,婚事是不得耽搁的了。不要怪祖母啰嗦,身边有个女人伺候着,祖母也能放心。”李氏说道。
殷蓉明白李氏是又想把自己娘家人往大房里塞,遂替裴珣回道,“母亲不必忧心,景之的婚事我自会上心。”
“景之的婚事不急。”国公爷给自家妻子帮腔。
裴珣不发一言。
李氏见自己插手不了大房的事,也没什么好脸色。还是二房媳妇温如月出来打圆场。
二房嫡女裴慕歌察觉秦怀月并未怎么动筷,开口问道;“月姐姐,你胃口不好吗?我见你吃的不多呀。”
殷蓉也发现了,“是天气有些冷了吗?喝点乌鸡汤吧。”遂吩咐下人给她盛一碗乌鸡汤。
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鸡汤,隐隐有些发愁,其实并不是她胃口不好,而是......昨夜咬下去的时候,也咬到自己舌尖了,那一处破了,虽然并不明显,可吃东西会疼,何况是喝热汤。
可也不能抹了姨母的好意,抿了抿唇,拿起白瓷勺,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温热的汤送入口中,那处伤口隐隐作痛,汤虽香甜,可架不住伤口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