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知道我能掐会算,一定隔三差五请我去她家,说不定还会提出让我陪她玩,那样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暴露在袁洪和张妙她们的眼皮子底下,那可是我所不愿意的。
莫姐车开得特别好,只是我没办法搞到驾驶证,也就没机会过过开车的瘾,我突然想问一问丽珍,这儿有没有不到法定年龄的人开车的?丽珍说没有,这边警察在这些小事上执法是很严的。我正失落时,突然有一辆车和我们的车擦身而过,那张熟悉的脸在我不经意间突然从我的右边闪过,隔着两层玻璃,我不能肯定就是袁识道,但我却叫出了声”师父“。
“你刚才在叫谁?”丽珍问我。我嗫嚅着说以前在家时,妈妈教我算命,后来又教我认中草药,所以有的时候我跟她开玩笑,不喊妈妈,喊师父。“你们湖南还有这种叫法?”志远感到不可思议。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我还跟他们说,这不算什么,我们那儿对父母直呼其名的大有人在,还有人管爸爸叫“爹”、“大大”、“牙牙”、“伯伯”都有,丽珍和志远便不再言语。
因为刚才向他们解释,我没有回头看对方车牌号,也没注意对方的车身,等我回过神来,那辆车早消失在暮色中,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惆怅,同时又给了我一个希望,袁识道就在这儿,我看着她沉默寡言的样子,还和之前在沙湾时一样,有些落落寡欢,她看样子在这里生活得不是十分满意,如果我能找到她,并说服她和我一起回沙湾,应该问题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