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拉上门栓,笑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房梁上一黑衣人直跃在晋妨侯背后,将匕首抵住晋妨侯的脊背,正是林工,他冷冷道:“你怎知有人闯进你屋内?”
晋妨侯道:“我在窗户缝处放了几根头发,回来时扫了一眼,却是不见了。”
林工道:“你一进门便看向窗户,果然谨慎,可若是锦衣卫和那些下人呢?”
晋妨侯笑道:“那些人若是进我屋内,自然会从我大门进去,何必又偷偷摸摸从窗户翻入?你来找我有何事?”
“你食言了。”
“是。”
“你不解释?”
“不解释”
“为何?”
“既是食言,错在自己,何必解释。”
林工收刀入鞘道:“有人要杀我,因此而跟踪你,你为了避开那人,所以误约了,便算不得食言。”
“你知道?”
“自然。”
“那为何还要问我?”
“试探你。”
“试探我能否堪当大任?”
“不错。”
“你需要我的帮助,所以能告诉我你的计划了么?”
“你怎知我有计划?”
“直觉,猜测。”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哈,你也是。”
“如果可以不死,真想和你做朋友。”
晋妨侯愣了一下,道:“你可以不死的。”
林工苦笑道:“欺君之罪,即使活下去,我便不是我了。”
“我……便不是我了?”晋妨侯喃喃自语道。似乎在细细品味这句话。“接下来你该如何?”
“我要将事情闹大,还会继续死人。”
“你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连皇帝都极为在意这件事,你还要杀谁?”
“尧龙村所有人,下一个是刘铁柱。”
“你痛恨那些人我理解,那些人罪恶深重,内有村民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外有官匪相识,背地勾结,他们不好对付。”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幕后黑手。”
“你也猜到了?”
“不错,司徒恪一个人是做不到这件事的。”林工说道
“还有县令董昀生,看来我猜的不错。”晋妨侯搓了搓手指。
“你错了,他们的罪恶不单单是你想的那些。”林工悻悻道。
“怎么,他们……”晋妨侯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一年前,我游历各地,发现他们的魔爪不仅仅只在尧龙村,整个天下都有他们的人,他们残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你知道么,他们杀人如麻,恶事做尽,让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知道么?”林工说着,眼中布满血丝,几近怒吼。
晋妨侯只听得头皮发麻,怒意丛生,他只道这件事只在雁门县,谁知竟在各地都有!若是如此,单单一个县令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背后恐怕还有黑手!
晋妨侯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道:“现在能将计划告诉我了么?”
林工久久注视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好。”
林工望了望窗外续道:“许小姐不在尧龙村,这一点你猜错了。”
晋妨侯一愣:“原来你一直都在许府,是以听到了我对许老爷说的话?”
林工道:“凑巧罢了。”
晋妨侯笑道:“我知道许小姐不在尧龙村,而且我也知道她和那些姑娘在一起,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林工眼中一亮:“哦,你如何知道的?”
晋妨侯道:“经过你的种种行为。我发现你的目的在于尧龙村,我之所以对许老爷说在尧龙村,正是为了帮助你,将尧龙村暴露于天下。”
林工苦笑一声道:“这一点,你倒是猜中了我的心思,我和在飞相识甚早,至于露儿,不过相识半年而已……”
“不说说那个淫贼田思鸣么?”晋妨侯忽道。
听闻淫贼田思鸣,林工忽的身子一抖,险些站立不住,眼神中充满哀伤。忽然转瞬即逝,道:“他不是淫贼,他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