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们真心相爱,我可保你们一……”晋妨侯话刚说一半,门外忽然嚷叫起来,乌泱泱的,听声音足足有百人之多,手执兵刃,乒乒乓乓,府外更不知有多少人,其中一粗狂声音喝道:“抓林工啊!抓到林工,活的赏千金,封万户侯!”又一声音喝道:“死的林工也可赏百金,良田千顷!”晋妨侯听得出来,这人的声音正是司徒恪!
晋妨侯忽的一拍大腿:“遭了遭了,被锦衣卫发现了,你快从翻窗而逃,我掩护你!”
林子荇急忙抓住晋妨侯的衣衫道:“我告诉你姑娘们的下落。”随即附在耳边言语几句。
正说话间,众人身披盔甲,手执钢刀已将晋妨侯所在的厢房围的水泄不通。
林工笑了笑道:“无妨,人生自古谁无死?要死得其所,要重于泰山!”说罢,已打开厢门喝道:“林工在此,那个不怕死的尽可上来。”
众人一来慑于林工余威,不敢上前,二来头领锦衣卫镇抚司鹤行川尚未命令,皆不敢靠近。
晋妨侯上前一步,亮出铜质腰牌喝道:“我有圣上御赐腰牌,尔等谁敢造次!看我一刀斩之!此人并非林工,莫要冤枉好人,滥杀无辜,快快退下!”
“你旁边那人已经承认,他便是林工,何况我有人证,厨工!晋神捕如此诳语,岂不是要人笑掉大牙?”话音刚落,众锦衣卫人群已让出一条道,鹤行川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那名厨工和司徒恪。
厨工当即指着林子荇叫道:“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林工。”
晋妨侯怒道:“鹤行川,谁给你的命令擅自行动,你可知你坏了我的大事,我非在圣上面前告你一状,你信么?”他故意将事情说的严重,好叫鹤行川迎难而退,先保全林子荇的命再说。
谁知鹤行川抬头望了望渐渐昏暗的天气,嘿嘿一笑道:“要下雨了神捕,您说笑了,我用不着坏你大事,先将自己顾好吧。”
“圣上已下令:晋妨侯妨碍公务,公然贿赂官府公职人员,勾结幕后之人绑架许小姐,并造成多起失踪案,绑架良家少女,现命鹤行川、董昀生将其革职查办,听候差遣。”又一道声音传入众人耳旁,众人望过去,原来是王公公和董昀生站在众锦衣卫身后,说话的正是王公公。
董昀生怒道:“好你个晋妨侯,我只道你是个正直廉洁的好神捕,那日你硬塞给我一沓银票,好教我替你在上美言,宽限几天,好在我董昀生刚正不阿,一身正气,先收下你的赃款,再禀告圣上,断你个贿赂之罪!”
林子荇低声道:“我猜是这董昀生给你贿赂,你未曾接受吧。”
晋妨侯苦笑道:“自然如此,没想到我也成了被抓捕之人,真是令人好笑啊。”
林子荇接道:“这董昀生只是一个户部尚书翟文泽养的一条狗,想是他们怕你揭露他们的好事,只怕到时说不清,来个恶人先告状。这家伙表面上看是个好县令,背地里也祸害了不少的良家女,今又脏水一泼,摇身一变,变成公正不阿的好官了!真是无耻。”
鹤行川喝道:“和这群人废什么话,姓晋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来人呐,给我拿下他们!”说罢右手向空中一扬,众锦衣卫各自手执钢刀如潮水般涌入。
晋妨侯长刀奋力一挥,砰的一声,竟在地上划出寸深的豁口 ,喝道:“你快走,我拦着他们。”众人再次停滞不前,只道晋神捕是个普通的断案汉子,拿把大刀晃来晃去只为显眼,谁道他竟有如此实力?
林子荇见状,反手握住匕首,道:“那你小心了!”说罢转身一跃跳出窗户,消失不见。
鹤行川见林子荇逃走,再次喝道:“快上!”数百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再次一拥而上,手执明晃晃的钢刀一挥而下,晋妨侯右手用刀柄抵住众锦衣卫长刀,左手呼哧疾探,抓住一人,摔向地面,双脚劲点,脚心奋力一蹬,再有两人倒下,一小旗立功心切,手握长刀急速改变方位,窜高伏低,刀法忽快忽慢,忽闪忽现,着实令人防不胜防,小旗长刀本要刺晋妨侯心脏,可晋妨侯抵挡之际,那长刀刀尖陡然转变,继而疾劈下盘,晋妨侯只抵挡得心惊胆颤,暗暗自忖:“刀尖从心脏转换方向,攻我下盘,常人再快也要片刻,可此人竟只喘息间到我双腿,当真如鬼似魅,无影神踪,速竟如此之快,委实令人应接不暇,”忽的脑中豁然开朗:“是了,这是东林派的若隐刀法,去势奇疾,且变幻莫测,杀人于无形之中,看来他们早就做好了让我必死的准备。”当下死意萌生,刀法忽的凌厉起来,眼见那小旗仗着人多,渐渐放开手脚,只攻不守,此人的刀法再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