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管家说道:“先生在此歇息片刻,在下这就去禀告王爷。”靳南烛问道:“敢问王妃有何病症?”
罗川乌微笑不答,左臂一伸,作出请进屋的姿态,意思是说这并不是我管辖范围之内的事,一切都要等我禀告王爷后再来定夺,靳南烛哪里不懂他言外之意,转而进了屋内,见屋内摆设较为普通,与寻常百姓家中相差无已,并无甚突出的地方,不多时一小仆端着晚饭进来,先是上下打量靳南烛一番,说道:“先生远来至此辛苦啦,这是管家命我为先生准备的饭菜,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靳南烛点了点头,望着盘子上的一碗米饭,半碗青菜豆腐,靳南烛心里泛起了嘀咕寻思:自己好歹是来给王妃看病的,这偌大的王府不给荤腥也便罢了,连青菜豆腐也这么少,着实有些怠慢了。但他生性豁达,生活朴素惯了,只心中这么一闪,随即消失不见。
小仆接道:“对了,府里戒卫森严,常有府兵巡哨,先生若无管家老爷指示,还请不要随意闲逛。”说话语气颇有些威胁之意。令靳南烛听了极不舒服,暗暗心想还不让自己出门,这不是软禁了么?小仆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靳南烛吃过饭后,躺在软榻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寻思好像有哪里不对,正欲出去透透气,想到小仆白日里对自己说的话,踌躇半天最终返回榻上。如此一连三日,除了送饭的小仆,再无一人来这里。
靳南烛性子虽不急躁,可他心怀天下,三日能救许多人,哪里等的了这数日时间,等了三天后罗川乌仍不叫他,再按耐不住,于傍晚吃过小仆送过的饭后,将药箱负在身后,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准备偷偷溜出王府,黑夜里目视不清,对靳南烛来说,倒是个好处,但见月色朦胧,乌云蔽月,若非四周院墙之上的大红灯笼火光微弱,恐早已伸手不见五指。
靳南烛黑夜里不辨方向,寻思记得来时屋内阳光刺眼,那便是东方,凭着上南下北之法断的方向,记得来时向南,我这时向北便可出门,但北方为王府正门,定戒备森严,但大户人家通常有小门以作粮食泔水搬运之便,戒备不甚严查,我不妨继续折而向南,走后门搬运粮工尚未不可。待走过庭院,并无巡哨,想此心中暗暗得意。
此刻靳南烛来到了三进院的天井之中,但见灯火通明,此院更加宽阔,中间一座长宽丈余的假山,两侧古柏高出屋檐许多,靳南烛悄悄来到屋檐之下,见府兵甚少,较为安静,忽的一股淡淡清香扑入鼻中,原来是桂花香,令人闻了好不爽快,正沉浸花香之中的靳南烛猛的脑袋一沉,忽然闻到花香中掺杂着一股中药,他鼻子向来敏捷,常常黑夜里闻味识药,随后只觉鼻中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东北拐角处有人喝道:“什么人!”
靳南烛一听大惊,急忙推开身旁的一间亮着微弱烛光的小门翻了进去,待关上小门,院里已涌进来四五个手持长矛的府兵,只听领头的道:“他妈的,什么声儿,难道是老子听错啦?”
一府兵道:“不可能啊头儿,明明就是打喷嚏的声儿。”
领头的低声叫道:“你们听到什么啦?”
众人皆回答道:“好像是喷嚏声。”“你什么耳朵,明明就没声。”“胡说,根本就是猫叫!”“你那才扯蛋呢。”“啊呦,说什么呢你?”
众人嘈杂之际,先前那位府兵在领头的耳边附耳几句,那领头的啐了一下,低声道:“都他娘给我安静点,不想活啦,王妃就在此处休养,需要静养,既然没人,都给我滚出去。”说着带着众人一起跑了出去。
靳南烛只听得阵阵心惊,寻思原来此处是王妃休养的地方,应该喜欢僻静,所以不需时刻有岗哨巡查。靳南烛正欲推开门准备出去,那股淡淡的中药味又扑入鼻中,寻思这药材通常只在西域才有,怎地此地也会有?靳南烛顺着药味深入屋内,房间并不甚大,屋内摆设瞧着也较为朴素,屋内只有两支蜡烛置在门内两侧,再往里瞧只是一片漆黑,靳南烛走进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对面靠墙有一张罗汉床,床上有一贵妇人安详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大红棉被,双臂露在外面,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一般。
靳南烛走近一瞧,只见这妇人莫约三十余岁,却生的无比美艳,面露微笑,端庄大气,似一般平民百姓尤望之不及,可面色苍白,呼吸孱弱,胸膛起伏不止。靳南烛心想这应该便是那王府的王妃,她既然已病了,为何没人照看?自己在府中为何不让自己看病呢,难道是信不过自己,既然信不过为何不要自己离去呢?尽管自己心中有诸多疑问,当下看到这病人,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伸出右手搭在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