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伯书看着女孩手里的锦绣布袋,疑惑地问了一句。
“种子啊。反正你哥俩闲得无聊,没事就往花园里种点呗。”
“什么的种子啊?”
“哼哼,秘密。你种下去了不就知道了?”
余府花园的亭子里,伯书拿着布袋打量着,手边还放着一卷书简。
“我们又不懂园艺……”
伯书默默地收下了种子,抬起头,看见女孩的手指上停着一只蝴蝶。
“伯书,你知道流星雨吗?”
“你搞得像我什么都不懂一样。”
“下个月就有场流星雨,你知道吗?”
“知道,那是人类第一帝国时代就有过记载的流星雨,还是伊塔鲁穆为它命名的。”
“那个名字太长啦,一点都不好听。”
女孩放飞了蝴蝶,乐呵呵地看着伯书:
“我们俩给它取个名字吧,你说叫什么好呢?”
“这不太好吧……那个名字好歹也是伟人命名的……”
“既然都是人命名的,有什么差别吗?而且就我们两个之间这么叫,谁在乎呢?”
女孩挪了挪屁股,移开了放在位置上的书简,凑到了伯书身边:
“怎么说?”
伯书思考了一下:
“既然它是上个世纪末才被人类观测到……就叫它‘世纪末流星雨’吧。”
当伯书说出这几个字时,女孩的脸一下子鼓了起来:
“‘世纪末’是指大陆历还是神胤历啊,还不如人家古皇帝的呢。”
“好好好,你文学造诣高,你取一个。”
“嗯……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女孩闭上眼,又摇又晃地思考了一会儿:
“你看流星划落的时候,是不是像夜空在流泪?就叫它‘夜泪’吧。”
“‘夜泪’吗……确实心服口服了,不愧是大才女啊。”
“那当然!”
她骄傲地翘起脸庞,鼻子里哼了两下。
两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佣人走了过来:
“白小姐,您家大夫来找您了。”
“诶……秦姐怎么这么快啊,真是的,让她等一会儿嘛。”
“大才女,吃药的时间可误不得,不然秦小姐又得被你老爹说教了。”
“切——他有种来说我啊,真是的。”
白菀霞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捋了捋长裙,慢慢走到佣人身旁。
马车上,菀霞伸出头,向伯书挥手告别。
伯书微笑着,目送白菀霞离开了余府。
“哥,我出门了!”
白菀霞前脚刚上马车,后脚仲煌就走了出来。
“仲煌,去哪儿啊?”
“找云弟啊。”
“你公文批完了?”
“早批完了,没事我就走了嗷!”
“别老去串人家的门,不礼貌。”
“云弟就一个人在家,有啥礼貌不礼貌的。”
“别装愣,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人家需要静养,别老去烦别人。”
伯书瞪了仲煌一眼,吓得仲煌眼神躲闪:
“我……就去和人家秦大夫聊两句天,人家镇北来的嘛……放心,我绝对不去打扰嫂子。不说了,我先走了!”
“你小子,你说什么!喂!”
没等伯书说完下半句,仲煌一溜烟离开了余府。
伯书叹了口气,默默走回了屋内。
他来到了主卧。
“父亲,您刚刚找我?”
余大当家坐在床上,抿了一口茶,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今年秋试的事,打理好了吗。”
“父亲,我和仲煌已经打点好了,礼部那边的事也都安排妥当。”
“是你帮他做的吧。”
伯书震了一下,没敢说话。
“那个逆子!成天不务正业,成何体统!余家的脸都快被他丢光了……”
“父亲息怒……”
“罢了。你大姐那边呢?怎么样了?”
“李大人的事务她已经熟悉了,下周起正式上朝。”
“好,那就好……”
余父松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
“帮我备好马车,我去趟礼部。”
“是今年灯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