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上的表格。
“……报销?这不是我们部门的表格吧?”
然而,女上司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凑了过来。
“财务部门……唉……你这家伙……”
“雅儿姐,我……我马上做完……您不用管我的。”
“切,那群老东西就知道欺负新人……还有你啊,不要别人扔给你啥烂活儿都闷着头接,自己动动脑子行吗?”
“是……”
“今天之前把我们部门的统计表和ppt交上来,听懂没?”
“……是。”
真是倒大霉了……
“财务部门的报表发给我,我正好闲着,做完我给他们发过去,让他们逮着我们的部门的新人薅!”
说完,她气哄哄地离开了我的工位。
“雅妈人挺好的,是吧?”
午休时间,实习那会儿就认识的一个部门老员工和我坐在一起,聊着雅儿姐的事。
“是啊,感觉她平常挺忙的,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每次都对‘你这个’新人‘特别关照’呢。”
他特意强调了几个字,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哪……哪儿有……你自己说雅儿姐热心的。”
“嗨呀,你这家伙,上次才大出风头,这次就要装老实人了?”他忽然凑过来,夹着声音小声说道,“我跟你打赌,今晚她又要加班了,赌不赌?”
“怎么可能,雅儿姐才说今天闲着……”
“所以才说嘛,赌不赌?”
“……不赌。”
“唉,这么没意思,行啦,我去别的地方溜达去了。”
出风头吗……
那大概是我马上要转正的那段时间,我们组因为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导致公司蒙受损失,我为了不连累组里其他人,主动扛下了所有责任,差一点失去转正机会。
要不是最后查明了真正的问题所在,我可能就不会在这儿了。
到了下班时间,我下意识地望了望她的工位。她依旧戴着那副蓝光眼镜,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想起中午同事说过的话,我默默留了下来。
到了深夜,我买了包饼干,走到了她的工位旁:
“组长,要不明天再来做吧。”
“诶?你怎么还没走啊……谢谢。没事,马上就做完了。”
我看着显示器上我白天没算完的表格,心里莫名地愧疚。
她今天一下午都在开会啊……
“要……要我帮忙吗?组长。”
“嗯,要。两件事。”
她看了看自己的桌面,递给我了一个报告:
“第一,帮我看看有没有错别字;第二……”
“待会儿送我回家。”
她对着我疲惫地笑了笑。
午夜,我和她一起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我默默望着她在橘黄色灯光下的背影,始终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
“喂,小子!”
箜篌的呼喊将我拉回现实。
“怎么了?”
秦栾的脸上已经不止是疑惑了。
“没……没什么!”
我慌慌张张地拿起石杵接着磨了起来。
“你刚刚叫我什么?”
完了,糊弄不过去了……
“姐……栾姐!对,我叫的是栾姐!”
喂,这眼神变得更凶了是怎么回事!
“……我都比你娘大了吧?”
师傅,不要咬着牙说这种话啊……为什么眼角还有泪光了啊喂!
“不是的……师傅……那啥……”
“看样子……我得让你好好知道什么叫‘实事求是’了……”
不是,我叫您姐是显得您年轻,我现在看着至少是个八岁小孩儿吧?为什么这位的眼神比我叫她老太婆都还要凶狠啊……为什么要把关节捏那么响啊!
……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喂,你……还好吧?”
我一边搬着木箱子,一边流着眼泪:
“虐待,这简直就是虐待!”
看着我哭得“梨花带雨”,叫我来帮工的士兵眼中流露出愧疚和懊悔。
这件事似乎被传了出去。
因为晚上的时候,我的馒头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些咸菜,还有满地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