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行了啊……”
“是因为大坝吗?”
“是,讲真,其实能有这样的收成都是老天爷保佑了啊。”
“为什么?不是减产了吗?”
“是,因为你不知道……当时你们还没来,那场灾难可不止把大坝给拆了……几乎整片田都被毁了。”
“那……”
“这片地,几乎是我们紧赶慢赶重新犁出来的。”
我望向对我来说十分广袤的田地,不禁感到佩服。
回想起那天的经历,我深知让这片地重新活过来有多么不容易。
无异于重新开垦荒地了啊……
“小子,你去忙你的吧。”
我点了点头,拨开麦秆,朝另一块田走去。
再次换好新的稻草人后,趁着歇息的时间,我又走到了水坝边。
水坝已经竣工,细细清泉从其下流出。
下了好几天雨,是该放水了。
阵阵河风吹过,浓郁的麦香偷藏在风中,飘向山间。
要收获了啊。
上次下田还是在京城那会儿。
是那酒鬼带我去的,我记得。
那天还好巧不巧地碰见了福德,本来他就是放养的……哈哈。
他究竟图个啥啊。
风打在我的脸上,默默无言。
“箜篌。”
“干啥?”
“你怎么不说话啊。”
“……没注意。”
“打盹去了?”
“你就当是吧。”
“你说……我能活着回去……”
“你不相信本大爷?”
“……信。”
“那就闭嘴,少想点没用的。”
“……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做值吗?”
“我欠余家一个人情,福德欠余仲煌一个人情,还了人情,哪儿有什么值不值的。”
“福德和你都欠了啥高利贷啊……”
我自己喃喃道。
休息完后,我又回到了田间,开始帮着李大爷除虫除草。
当然,是用言灵。
晚上,我口干舌燥地回到了村子里。
我歪歪扭扭地朝屋子走去,整个人累得不行。
我路过了传令兵养伤的屋子。
要不进去看看栾姐吧。
我这样想着,敲响了门:
“师傅?在吗?”
没人回应。
我推开了门,屋子里昏暗无光,里面除了那个病人,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大概又出去散心了吧。
我正欲关门离开,却听见屋内传来虚弱的声音:
“水……水……水……”
醒了?
“马上,我去给你拿。”
我立马打起精神,朝水井边跑去。
“去把秦大夫叫来,快!”
水井旁,遇到个正在打水的人,顾不上是村民还是士兵,我连忙抢过他刚打好的水,命令他道。
回到屋中,我把木桶放在床头,找到了一个木碗,舀了一碗水后,半蹲在床边,慢慢把水倒进他干裂的嘴唇里。
没一会儿,栾姐就回来了。
“余靳,你出去,回屋子里去。”
她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给赶了出去。
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只是个半吊子的药师,又不是医师,在屋里也帮不上啥忙,只好退了出去,回到了住的屋中。
栾姐有事瞒着我们。
直到刚刚看到她那样的反应,我才确定。
我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但多半和那个传令兵脱不了干系。
尽管栾姐本就不属于这个军队,但……私自瞒着军令,这事儿可不小啊。
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
如此想着,我躺在床上,疲劳席卷大脑,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祭祀的日子。
也意味着夏收正式开始了。
所有住在村子里的人都围在那简陋的祭坛旁,听着简陋的鼓声,目送扮演戏子在前作法念经。
他戴着简陋的木面具,手里捧着白花花的大米。
东、南、西、北、中。
他舞动历经风霜的四肢,向天地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他唱着简朴的歌谣,传唱那一亩亩双手开垦出来的土地,;他用无比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