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发出一声声铿锵的出气声。
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已经有大侠的范儿了。
“还练啊,该吃饭了!”
我笑着喊了一声。
“来了!”
他光着膀子,拿起地上脏兮兮的破布擦了擦汗,收刀走了过来。
“马上要打仗了啊。”
捧着热腾腾的稀饭,他感叹道。
“怎么,紧张了?”
“盛大人老是想让我上前线。”
“你那么好的刀法和基础,上前线能立功,挺好的啊。”
“我还是有点紧张。”
“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了,相信自己,能活下来的。”
“可……我没杀过人啊。”
“……”
“那把刀……砍断那么粗的木头都不是问题……师傅……我不敢。”
“傻小子,你现在不还归我管吗?跟着我,咱去救人,不杀人。”
“可盛大人……”
“孩子,记住,你是学药的,是医生……”
我深吸了一口气,讲真,我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对生命时刻保持敬仰,不光是敌人的,还有自己的;”
“你不能丢失了人性,即便理念和立场不同,但都同为人类,不是魔物……所以,做你应该做的。”
作为一个医生,而不是战士,我能告诉他的只有这么多,哪怕在战场上这是错的。
可战争……或许本身就是错的。
没有错的只有生命。
这只是我一个大夫的想法。
“守护……守护你想守护的,不论是人、立场、东西、还是信念,拼尽全力去守护,这就是你该做的。懂了吗?”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碗里的稀米。我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我能给出的答案了。
去守护。
“我懂了,谢谢你,师傅。”
我从没看过他如此天真的笑脸,他笑得如释重负,像个孩子一般。
不对,他就是个孩子。
……
孩子……吗?
这时,一个身影重合在了余靳的身上,是一个奇装异服的男人的身影。
“你到底是……谁?”
“栾姐?”
你到底是谁啊。
“栾姐?栾姐?栾姐!”
——
“雅儿姐,雅儿姐!你还好吗?”
“我……我好得很,怎么样?我酒量不错吧?”
神志有些不清,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说着些自己从没听过的话。
身体仿佛被夺舍了:
“你小子……上次……上次,酒精过敏还敢逞英雄?真不怕死啊,啊?”
“那不是以为雅儿姐您不能喝吗。”
“怎么样?今天是不是,清醒得很?所以说嘛,不要逞什么英雄,我自己可以的……”
我笑得很灿烂,虽然声音有些低,但身体在告诉我,我今天很高兴。
“可雅儿姐,您就喝了半瓶不到啊……”
“它度数高!”
“那是鸡尾酒……”
“少扯,不信我们就去那边超市再买两瓶,我喝给你看!”
说得一点都没有气势,一股昏昏欲睡的感觉。
“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强吧,不知道那天是谁通勤时间睡楼梯上了——嘿嘿。”
我一边用手指戳着陌生男人的脸,一边愉快地笑道。
“医生说了,只是轻度而已,没那么严重……”
“下次不许了啊,不然工作全甩给你。”
“是是。”
摇摇晃晃地走到一间房门前,似乎是“我”的家。
男人帮我打开了门,然后扶着我进了房间,把我轻轻放在了一个柔软的椅子上。
他走到另一面墙上,按下了什么机关,然后整间屋子都亮堂了起来。
“雅儿姐,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诶诶,你就这么放心把我一个人扔家里啊。”
“您公寓看起来挺高档的,应该不会遭贼吧。”
“寂寞贼也是贼啊。不陪我喝酒,那陪我说说话呗。”
不知为何,我极力挽留着这个男人,心中有种情感跟着这具身体一同涌现出来。
“可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