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放眼望去,整个山坡上都是一阵星星萤火,倒也颇有一番温馨之相。
公孙默将身上衣服拧干,也坐到了火堆旁取暖烤火,他这间帐篷颇为宽敞,外面的军民都是十五个人挤一起,这间帐篷除了公孙默,只有陈群、简雍、糜竺、孙乾等几名文臣,还是显的颇为宽敞。
一番忙碌之后,公孙默也觉得又累又饿,拿出了包里的干牛肉,用腰刀插着在火上烤的流油,吃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文和兄,有酒无肉最是不耐,要不要来口酒?”
这会孙乾陈群简雍还在外面忙活着,只有刘备的赞助商金主糜竺在帐篷里闲着,主动把酒袋拿了过来。
“好的,多谢。”公孙默虽然不懂酒,但穿越过来后也喝了不少次,一口就尝出糜竺这酒绝对是佳酿,入口醇厚不辣嗓子,果然做生意的人对杜康很有讲究。
“真是好酒啊,这怕不是珍藏多年的老酒,今日让我饱了口福。”一口酒下肚,公孙默也不禁和糜竺打起趣来。
“文和你还真没说错,这酒自打我早年在徐州行商时便已存下,后来跟孙刘豫州来到小沛,顺带给带到了小沛,要不是这次离开小沛,还不知道要藏到猴年马月。”
刘备麾下的文官中,公孙默最为交好的是孙乾,和糜竺比较生疏,因此一时不知道如何搭话,只是礼节性的笑了笑。
糜竺打量了一圈,眼看四下无人,压低了嗓子凑到了公孙默面前:“先生西出之计,当真一石二鸟,高明至极。”
“何为一石二鸟,在下不明。”公孙默一脸困惑。
“西入荆州,既可解主上之危,又可支走陈群这厮,岂不是一举两得。”
公孙默大为吃惊的看向糜竺,糜竺平时城府极深,与谁周旋都是满面春风的模样,没想到私下居然对陈群有如此成见。
“敢问,长文如何得罪了?”公孙默小心翼翼问道。
“哼,文和你有所不知,陈群与我等虽然同僚为官,但自恃是高门之后,对我这个商贾之身颇为不屑,平时处世都颇为孤僻,不光是我,宪和虽为主上少时玩伴,只因出生贫寒,陈群一样瞧不上眼。”
糜竺这一通竹筒倒豆子的牢骚,显然是对公孙默将陈群支走颇为开颜,至于糜竺所说的陈群自命清高之说,公孙默当初第一次见陈群就早已领教,看来糜竺简雍也没少受陈群的罪。
糜竺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帐篷帘子被挑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只见陈群湿漉漉的走了进来:“这雨真叫一个滂沱,这身绸子都要给淋坏了。”
糜竺并没有接陈群的话茬,只是不为人知的撇了撇嘴,坐到了自己铺位上,过了会儿简雍孙乾也回到了帐篷,大家互相寒暄了几句,便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