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的疑虑彻底打消,也算是看明白了,梁均玄之所以尽心尽力地帮着他,就是单纯为了给他父王报仇,弄死先皇和太子。
至于和他合作,只不过是恰好两人目的相同又各取所需,自己不算太差,梁均玄又还算看得上他罢了。
可正是这段时间的合作下来,梁均尧也彻底看见了梁均玄的才华,此人有勇有谋,文武双全,若能诚心辅佐于他,两人联手,必能将南梁推上更高的高度。
梁均尧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只是真心实意地想让南梁百姓活得更好,如若当初太子通透,他也甘愿一辈子辅佐太子。
正是因为如此,他过去的许多年里,对于太子都是多加忍让,从不主动挑起纷争。
可他们年岁渐长,梁均尧对于政事越来越有想法,看太子却越来越昏聩无能,每日只知花天酒地,对于他这个弟弟,则是视如死敌,而先皇知道,也顶多就是不痛不痒训斥几句罢了,大有包庇之意。
梁均尧见这样下去,如若太子真到了登基即位那一天,自己的理想抱负不能实现事小,他和天下苍生保不保得住小命事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来管。
如今计划成功,他继承了皇位,此前收入麾下的所用之人也不全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多数还是有真本事的能人,自然不会吝啬官职,宣平侯便是一个例子,至于梁均玄这样的宝藏,他就更不可能轻易放过。
可是看梁均玄这架势,一副大仇得报就要隐退山林的模样,他才不惜放出摄政王这样至高无上的荣誉和权力来挽留他。
梁均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探究地看了梁均尧一眼,他当初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人如此奸猾?
“如何?你接不接?你若是接下,我明日上朝就把这些已掌握的证据昭告天下,替你父王洗清冤屈。”梁均尧拍了拍手边高高的一摞,再次放出一个更诱人的条件。
那是梁均玄近年来收集的先皇与太子对他们父子二人下手的证据,梁均玄可以不在乎什么所谓的摄政王,却不能不在乎父王的真实死因。
虽然他用了手段,让先皇与父王死于同一种病症,甚至死于同一种毒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成功地让先皇自食恶果。
可是当初他父王的死,终究不明不白,他们父子二人多年来所受冤屈,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他的心底深处,仍然是有几分不甘心的。
梁均玄抿了抿嘴:“皇上没有发现,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吗?”
这一次,他没有再明确拒绝。
梁均尧的眼睛亮了亮,这是有希望,勾唇一笑,淡淡说道:“你只管答应,余下的交给朕便是。”
梁均玄那叫一个头疼啊,眼见着大仇得报,他终于可以去找他香香软软的小蓠儿了,梁均尧又要丢给他一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