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记得了?”
阿木伸手扯向孟良的衣领,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摔下去。
“凭老子的酒量,怎么可能会轻易喝醉!孟良,你这酒里有问题......不对,孟良,是你有问题!”
噗呲~
一把匕首,忽然扎进了阿木的心窝!
孟良握住匕首使劲地在阿木的心脏馁用力地搅动数下,冷声道:“你说对了,老子今日就是要为我猛虎寨的兄弟们报仇,不好意思,你先走一步吧!”
孟良说完一脚把阿木抽搐着的身体踹倒在地,大声吩咐道:“虎子,快放信号焰火!”
“兄弟们,行动!”
哗啦~
原本在陪着其他两营军官们拼酒的猛虎营的千夫长和百夫长们,瞬间一改先前的迷蒙状态,纷纷抽搐腰间匕首,刺向身旁的军官们。
他们,早就提前服下了解药。
同喝一坛酒,被下药的却只有中军营和先锋营的人,猛虎营的人各个生龙活虎!
一支信号烟火在营地上空爆炸。
营地里瞬间多处起火,喊杀声震天,大部分的战马们,似乎也窜了稀。
而蛰伏在谢家军营地外十数里地的马匪联军们,如猛虎下山一般,策马直往谢家军的营地扑杀而来......
......
太白县,北城门。
陈守愚的尸体被挂在城投已经多日了。
守城卒每过一个时辰,就会用马鞭鞭尸九下,每日皆如此。
尸身上伤痕累累,蔽体的衣物都快被抽烂了,伤痕触目惊心,已快要不成人样了。
路过的百姓纷纷避得远远的,直呼谢大人太残忍。
午时已过,大雪依然在飘。
雕九穿军装,着甲,左手撑着一把大伞在站谢恩身后,右手按住刀柄,目光灼灼,巡视着每一个过往的人员。
在他的身旁,是一名煮茶小厮,正在雪地里架起了一个火炉,火炉上一壶冒着热气的开水在滋滋作响。
伞下,谢恩穿着一件雪貂大衣,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细心品茗。
而在城门楼不远处的一座酒肆的二楼,镇抚司执事何屯裹着一件厚厚的棉大衣,正在闭目打坐。
身旁,一碗药汤在炭炉上热着。
在此等候了数日的谢恩,眼见陈顺还没有出现,原本十足的信心,逐渐已经开始松动了。
他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酒肆的二楼,神色复杂。
忽然,城门洞中走出数人。
谢恩双眉一挑,雕九按住刀柄的手改为了握刀,打坐中的何屯睁开了双眼。
大雪中,陈顺背剑走来。
雪花白了他的头。
在陈顺的身后跟着阿成、老胡、以及另外三位马匪寨子的大当家。
他们顶着风雪,沉默着,一步一步地朝着谢恩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