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上下打量他一番。
说话者,乃是陶谦帐下第一谋臣,陈登。
“陈元龙,你此言何意?”
臧霸眉头拧紧,沉声道。
对于他显露的不快,陈登毫不理会。
“暂且不说刘备手下有关张两员大将,据我所知,刘备新降吕布、张辽,此二人皆是世之虎将,将军以一敌四,难道不是狂妄自大?”
“下邳乃入徐州必经之路,两侧皆是高崖险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便是四人前来,也得含恨而归。”
“哈哈哈!”
陈登大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含恨而归?据方才战报,刘备率军三万滚滚而来,将军以区区三千人,守一下邳,拒十倍之敌,简直异想天开!”
陈登毫不留情打了臧霸的脸。
“那依你所言,咱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臧霸被他激怒,脸上青筋凸起,怒喝道。
面对臧霸的暴怒,陈登依旧波澜不惊。
“坐以待毙倒不至于。”
然后。
他面向陶谦,拱手道:
“主公,我有一计,可报徐州无虞。”
陶谦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瞬间转忧为喜,急问道:
“元龙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陈登清了清嗓子,拱手道:
“既然刘备持天子诏令而来,咱们大可顺水推舟,将徐州让与刘备。”
“如此一来,既能避免与其交锋,将士不必遭受锋镝,主公也能晋位朝廷,位居三公。”
陈登的计策,就是顺势而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元龙,你什么意思?主公乃一州之牧,岂能向一织席贩屦之徒低眉颔首?”
“这一场无妄之灾,说来还不是你擅作主张惹起?”
陈登也不示弱,反唇相讥道。
臧霸听出他话外玄音,拳头攥的更紧,怒目瞪向后者。
“若不是你前日擅自做主,将刘备遣来使者鞭挞,拒抗天子诏令,他也不至于以此为借口,率军来犯!”
陈登声色俱厉,算起旧账。
臧霸顿时哑口无言。
不过。
对方越是打压,越是激起他的斗志。
他跳将起来,以手指着陈登道:
“陈元龙,你这卖主之徒,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主公,末将之所以这么做,乃是警告那刘大耳,徐州绝非他想来就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主公你啊。”
臧霸神色激愤。
“而且,若是将徐州拱手让出,陈登官位俸禄皆不变,并无半点损失。”
“可是主公你呢?没有徐州庇护,我等便如他人板上鱼肉,任人宰割啊!”
“依我之见,陈登甚至早已暗通刘备,里外勾结,图谋主公之位!”
“如此居心不良之人,主公不必留于身边!”
陶谦眉头微皱,目光落在陈登身上,质问道:
“元龙,果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