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凉着了。”
“没救了?”听听小赵这样说,娘也插嘴问了一句,这算是表示关心了一下。
“没救了,治不了,这病一得上就算完。”小赵停了停,想要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玉君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孩子已经昏睡好几天,谁家好孩子这样,可一听到判了死刑,还是嚎哭起来,边哭边咳嗽。
小赵看惯了人的生老病死,只是听着玉君的咳嗽问:“她咳嗽几天了?”
“生完孩子第二天早上就有点咳嗽,也有一个多星期了。”
“来,我搭下脉。”建国把玉君捂在眼睛上、擦眼泪的手拉过来,放到小赵的布包(诊脉用的小布包)上。
小赵用三根手指探了一会儿。
“她咋这样呢?这脉不对呀。”
“咋的了?”
“胎血还有没?”
“啥是胎血?”
“就是下边流着血水子。”
“还有,像例假似的。”
“不应该了,一个星期了,该停了,吃啥不对的东西没?”
“没吃啥吧,不太知道啊。”
“着凉没?”
“我不知道啊,没有吧?”
玉君听到了,停下来哭:“那天生完孩子,你去送老王老婶儿,娘给了我一碗凉水喝。”
建国的脑袋嗡了一下,又是娘,这是干啥的吗?这是要人命啊。
他扭过头带着哭腔地喊:“娘啊,你到底咋了吗?你不想让玉君活,我领她走,你到底干啥呀?”
“咋了?这是老高家的规矩,生完孩子喝碗井拔凉水,以后身子骨结实,一辈子都不怕凉,咋了?”
“玉君要是死了,咱们一个都别活。”建国急得从囤子里抓出一把苞米粒子,直接扬到了南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