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的电了。”

“……”

虽然是x市是南方城市，但一月的天依旧寒冷彻骨，江暄坐在后座，季臻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

“江暄，你要是冷的话，可以抱住我的。”

“谢谢，”江暄有气无力。

季臻骑了很久也没感受到背后有什么动静，他到一条岔路口上时，加了把油门。

“啊！”江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背后传来愤怒的声音，“你要干嘛？！”

“要走小路了，”季臻说，“你抓好。”

导航把路导进一条小路里，这是来的时候没有走过的路，但因为不熟路，季臻也不敢贸然改路线，只好跟着导航走。

那条小路没有铺过水泥，一路崎岖不平极度颠簸，电瓶车发出巨大的声响。季臻觉得自己尿都快要颠出来了。他完全没有理会江暄在后面被吓得大呼小叫。

“你确定这条路是对的吗？！”江暄显得十分慌张。

“我哪能确定啊！这不是跟着你的导航走吗？！”季臻迎风飞驰，他怕江暄听不见，大声喊道。

“万一走不出去了怎么办？！”

“不会的！！！”

季臻丝毫没有减速的欲望，他又加了把油门，飞驰而去。

城市里并没有这样颠簸崎岖的路，这让他感觉很刺激，以至于当他们开出去时，季臻说还想再来一遍。

“不要！！！”江暄坚决反对。

季臻想逗她：“我偏要。”

说着，他还做出一副要掉转车头的架势。

“你不要去啊！！！”江暄很着急地锁住季臻的喉咙。

“你放开我啊喂！！！”季臻几乎要窒息过去。

“你别去！”江暄的手在颤抖。

她放开季臻的脖子，头抵在他的后背上，“我害怕……”

季臻听到江暄几乎乞求的声音，也不敢再开玩笑了，默默正回车把手重新上路，一路上只能听见导航的声音。

季臻感受到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江暄在频繁地吸鼻子。

季臻感到一阵揪心般的疼，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些什么。

他明知道江暄害怕夜路，却还要这样去戏弄她，这种行为是不是太混蛋了点……

季臻动了动嘴皮，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时，江暄突然坐近了一点。

“江暄……”季臻紧张到心跳加速，“对，对不起……”

“好冷啊。”江暄没听见季臻说什么，自己瑟缩起来。

“那你抱着我吧。”季臻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说。

季臻的心脏跳得越来越急促，虽然迎面吹着冷风，但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

“季臻，辛苦你了，开了这么久的车，带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不辛苦不辛苦，为你效劳很开心。”

“噗嗤，”江暄挤出笑声，她轻轻靠在季臻的后背上。

“我终于知道我爸为什么坐牢了。”

季臻竖起了耳朵：“为什么啊？”

“他杀了人。”

季臻瞪大了眼睛。

“他杀的还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