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电视，觉得自己不能再干坐着耗时间了。

“要不你先回去吧，”季臻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我和我妈说了，”江暄开始刷刷刷写作业，“我跟她说我去同学家给人教题，晚上八九点回家，我可以陪你到八九点。”

季臻用左手刷着手机，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大数据很没劲，此时此刻又不能打游戏，搞得季臻百无聊赖。他看见江暄在极其顺畅地写作业，悄悄凑过去看。

“哇，这些单词我一个都不认识。”

“哇，你怎么知道选d的。”

“哇，我知道这是happiness。”

“哇，竟然要加to。”

“哇，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过去完成时。”

“你要是真闲着可以扇自己几巴掌，”江暄被他哇得烦躁起来，“你是不是输着输着液病好了？”

“你看得清吗？”

“嗯？”

“这个灯好暗的，”季臻抬抬眼皮。

“嗯……还行吧。”

“我觉得有点暗了，”季臻划出手机里的手电筒，“我给你照着，你写吧。”

手电筒的光打在江暄的试卷上，亮堂堂的确实看着更舒服一点。

“谢……谢谢。”

江暄的头转向另一边，仿佛是在遮掩些什么。

“你脸红了哟。”季臻逗她。

“我没有！”

“那没有你就快写吧。”

“……哦。”

江暄偷偷瞄了一眼季臻，露出小猫一般的神情。

“你字好像不太好看呢。”

“关你屁事！”

“你们学霸的数学都是从后面开始写的吗？”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后面的就不会了。”

“我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给我少说两句好吧！”

江暄想起她以前在老师办公室看到过十四班的数学卷子，绝大多数后面都是大片大片空白，只有几个勉强写了一二大题的一部分；另一个极端是连江暄都写不全的最后一题最后一问有人写的非常完整，一看就知道抄手机抄的非常快乐。

季臻看江暄写作业看得非常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题他都会。

江暄把最难的英语数学全写好放进书包，季臻在一旁弱弱地开口。

“江暄你饿了吗。”

他终于说了句不扯犊子的话。

“你还没吃晚饭哦，”江暄猛然想起来，“我帮你去买点吧。”

“我不饿，你自己去买点吧，”季臻说，“我这两天都没啥食欲。”

“那不行的，你这样身体撑不住的，”江暄说，“我去给你买点粥？”

“再加一笼小笼包——不是，这是我妈特别喜欢对我说的。”

“那你真想要也可以有啊。”

“我不要。”季臻拉住她，“我是真的不想吃，吃了也会吐，还不如好点了再吃。”

“那我也不去了，我不饿，”江暄重新坐下去，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唤了一下。

“江暄，你去呗，你也没吃晚饭吧。”

“我不去。”

“去嘛。”

“不去。”

“你是不是害怕路过那条小路啊。”季臻努努嘴，那条美食街就在诊所附近。

“才不是好吧！”江暄快炸毛了，“护士姐姐！把他的针拔了！”

陪老人的阿姨看着江暄和季臻，偷偷地捂着嘴笑。

“你看人家都笑你了，”季臻反唇相讥，“这么大个人了还怕黑。”

“那你这么大个人了，生病都照顾不好自己。”

“你才是呢，我知道你为啥肠胃炎老不好了，就是不好好吃饭。”

“我去……”

每当这个时候，江暄特别想把季臻的嘴用胶布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