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的最后一天，季臻约江暄出来玩。

这是他们俩在ktv之后第一次一起出门。

“你的衣服好土啊。”季臻看见江暄第一眼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江暄穿了一件屎黄色的棉袄，虽然版型还算好看，但配色实在一言难尽。

“这是我妈的。”江暄摊手，“还是新买的。”

“你的新年衣服呢？”季臻问。

“我没有新年衣服。”

“你没有？！”季臻惊了，“你家不至于这么困难吧……”

“当然没有这么困难，”江暄翻了个白眼，“只是没有新年就要买衣服的习惯而已。”

“哦好吧……”

“我们去哪？”

“商场。”

季臻脱口而出。

他带江暄到了x市最大的商场，新年的余味还没有散去。

“我带你买的那套衣服后面穿了吗？”季臻问。

“废话，”江暄转了转眼珠，“我妈说那套很好看。”

“那说明你妈审美比你好。”

“什么呀，”江暄不服气，“我就是没那么多钱买好衣服，不然肯定好看。”

“审美和钱才没那么大关系咧，”季臻反驳，“只要稍微用点心，便宜的衣服也能穿得很好看。”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那你不想漂亮一点吗？”

“不那么想。”

“……你废了。”

季臻觉得江暄就是暴殄天物，底子那么好的人，却不会好好捯饬自己。

两人走进商场，季臻拉她走进了大牌化妆品专柜。

“我不想去啊。”江暄不想进去。

“我就带你试一下口红，”季臻说，“就今天，今天你试试看，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强求。”

“那好吧……”

“欢迎光临。”导购迎接道。

“帮她看看有什么比较合适的口红，”季臻指着江暄说道，说完，他就转头自己研究了起来。

季臻看见一个中意的就在手上涂一下，很快，他的手背上就画满了口红。

江暄迷惑地看着季臻，他还懂这些？

“小姐，您要不要试试这款。”导购温柔地向江暄推荐。

“哦哦，好……”

江暄涂上口红，她觉得太红了些。

“我不太喜欢这个。”

导购给江暄试了好几个，江暄都不怎么喜欢，而且这些口红的质感都太干了，一点都不滋润。

“江暄，你试试这个。”季臻递过去一支唇釉。

江暄用卸妆棉擦掉嘴上的，涂上季臻给的唇釉。

薄薄的，很滋润，还很显白。

“哦豁，还挺好看，”季臻看起来很满意。

江暄去瞄了眼价格，238。

“那啥季臻，我们走吧……”

江暄拖走季臻，同时还多看了好几眼镜子。

“这个颜色好看不？”季臻问。

“好看。”江暄不得不承认季臻的眼光真不错，一瞬间江暄仿佛有气质了不少。

“你五官薄，又比较白，浅玫瑰色很衬你的。”季臻分析道，“很温柔的感觉。”

“你竟然还懂这些。”

“初升高那个暑假无聊，去报了一个美妆进修班，”季臻抠抠手指，“当时整个班就我一个男的，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什么？你竟然还学过？”江暄震惊，她没听季臻提起过，他还有这一手。

季臻当然不会告诉江暄，他是被叶童拉去的——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季臻真的开始对美妆产生兴趣了。

“所以我一直觉得陆俞光化妆跟屎一样，”季臻吐槽，“新手会踩的雷，他全踩了，要是我给他画，他的忠粉还能更多。”

“你还挺自信。”

“对了，你喜欢那支唇釉吗？”季臻看见江暄又在偷偷照镜子。

“还……挺喜欢的。”江暄尴尬地吐了下舌头。

“我知道哪里有平替。”季臻带江暄走向另一家品牌店。

“平替是什么？”

“平价替代。”

——

江暄看着她人生第一支口红发呆。

这是季臻花了98元给她买的，也并不算便宜。

“江暄！”张阳莱突然从背后拍江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