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乐在其中。

他甚至都觉得，江暄喜不喜欢他都不重要，需要他就足够了。

可是当江暄真的说出了不需要他，他还是毫无意外地破防了。

季臻接受不了，对于江暄来说，他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如果在江暄心中，季臻这个名字可以被快速划掉，那么，季臻的喜欢，就等于完全没有存在过。

他那些悸动，也就没有了意义。

虚无是所有存在形式中最令人害怕的一种，因为它连情绪都消失殆尽。

江暄有点泪光：“对不起。”

“其实我也有错，”季臻凑在江暄耳边，“我不该去打架的。”

江暄摇头：“我后来想了想，也许打架真的是解决问题比较好的方法了，其实我平时也没少和别人打……”

“江暄，那个……”季臻的脸微微发烫，“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我是你很重要的人……”

“当然，”江暄回抱回去，“非常重要。”

江暄把头倚靠在他的胸口，听见了他比江暄更加剧烈的心跳。

夜晚的气温有点凉，身体的温度却意外的高。

“听到你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季臻抱得更紧了，“我好喜欢你啊。”

“你还真是容易满足。”江暄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好舔哦，”季臻苦笑道，“你连一句喜欢都没有对我说过。”

江暄愣了一下，她确实从来没有对季臻说过我喜欢你。

她是觉得这种表白情感的话很难以出口，但季臻显然很在意这一点。

“我只是……”

“我理解，你只是不擅长表达情感，”季臻摸摸江暄的头，悄悄说，“应该不是嫌弃我吧？”

江暄低下头，仿佛在酝酿些什么。

“江暄？”

一瞬间，江暄的眼泪掉了下来。

季臻有点慌了。

“哎呀……”他试图安慰她，“你别哭呀。”

江暄不知道她是在为什么哭，仿佛是气氛到了，眼泪就自然而然地出场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失而复得是什么感觉，”江暄边哭边说，“你都不知道，这一个月以来我梦到你多少次。”

“如果不是那些梦，我都意识不到我会那么难受。”

江暄抬头，恰好撞上季臻满含心疼又不知所措的目光。

他们之间只有十几厘米。

季臻的大脑宕机了，他下意识地做出了自己以前想都没敢认真想的事。

他轻轻凑上去，贴上了江暄的嘴唇。

江暄没有推开他，闭上眼，眼泪从眼睛里滚出来。

季臻是燥热的，他整个脑袋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几乎要冒气。

江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季臻将她推到旁边的墙上，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舌头与舌头纠缠到了一起。

两人在低矮的屋檐下依偎着亲吻对方，季臻像上头了一般完全舍不得放下，深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之后又贴了上去。

完蛋，停不下来了。

这种湿湿的，热热的触感……就是肌肤碰触的滋味吗？

真讨厌，要沦陷在其中了。

“这是我的初吻哎……”江暄哼唧道，用泪光闪烁的眼睛望着季臻。

“你在撒娇吗？”季臻问。

“什么？”

江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

她没有表露出丝毫反感，像是这一切就该发生一般顺理成章。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