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阿,一心为民的袁推官,如今看来也已堕入名利场呦。”
“少拿激将法激我,我早已无意仕途,身归道门。‘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这样的生活岂不胜过官场的蝇营狗苟百倍?”
“礼卿兄,你只学吕祖的飘然世外,却忽略了吕祖一生扶危济困,救助万民,要不然也不会写下‘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的诗句。如今北方建奴肆虐,百姓饱受战火侵袭,不正是你效仿吕祖外修真行,背三尺剑示不平人的时机,保百姓一方平安,岂不胜过你内修真功百倍?”孙承宗知道袁可立近年来信奉道教,尤其推崇吕洞宾,在老家睢州的陆园中就建有吕祖庙,因此拿吕洞宾的诗句来规劝袁可立。
“如今朝中虽魏阉已覆,但依然党政不断,深若泥潭,做事之人事事掣肘,举步维艰。你是真想让我这把老骨头为国捐躯。”袁可立坐直了身子,盯着孙承宗。
“礼卿兄,陛下未及弱冠,英明睿智,宽仁敦厚,为臣者岂能因顾惜己身而弃绝君父。陛下甚是看重你,一再嘱咐我务必请你出山,如果今天我请不动你,明日陛下将亲自驾临请你。”
“此言当真?”听闻此言的袁可立猛地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今天的圣旨也是陛下御笔手书。”
“老朽之人,能得君父如此看重,怎敢不以死报之。”袁可立叹了口气,抓着请罪的奏折用力撕烂扔在地上。
“袁枢,让你娘给为父准备东西吧,明天进宫拜过陛下,就立刻启程奔赴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