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砚将车开到女友所住的宿舍楼下,然后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盒子。
“送我的?”女孩绽开笑脸,娇羞的像一只小鹿。
陈书砚骄矜地点了下头,深情款款地说:“你那天不是说很喜欢这条项链吗,所以我就买来送你了。”
女孩不急着去戴,而是撒娇似地挽住他的手臂,甜甜地说:“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你喜欢就好。”陈书砚从她怀里抽出胳膊,温柔一笑,“分手礼物。”
女孩愣住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见男人不是开玩笑,才手足无措地问道:“为,为什么?”
“在一起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我最讨厌女朋友干涉我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问我在哪儿,在干什么,以及在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打断。”
陈书砚慢悠悠地说着,将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隔空悬在女孩的脖颈前看了一下,“挺合适。”
说罢他又随意丢回去,不容置疑地说:“下车。”
女孩又羞又愤,感觉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不是一个人,而是项链一般的物品,随手可得,随手可弃。
她落荒而逃。
而陈书砚在她关上车门的瞬间就踩下了油门,潇洒地扬长而去。
天气预报上说,平安夜那天会有雪。
同时,那天是卢愿的生日。
李云棋:“锦鲤,你是我认识的,最有品味、最独具慧眼的人。”
秦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可能是你认识的,最舍得花钱的人?”
一阵沉默后,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前者是因为无奈,后者是因为前者无奈。
“愿愿有一款很喜欢的包,我想买来送给她,可是我去专柜看了,好几个颜色,我不知道该买哪一个。”李云棋很苦恼,“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你直接问问她不就好了?”
“那她不就猜到了吗?”李云棋希望那天给卢愿一个惊喜,而且他知道徐清麦和齐嘉都藏不住事,如果让她们去问很容易露馅。
秦理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
这段时间租房子、添置东西,李云棋出了不少力,所以秦理也尽职尽责,到专柜后分析了各个颜色和卢愿的适配度,最终选择了燕麦色。
李云棋对这个包的评价是:石膏雕塑。
付完钱后,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秦理,秦理一听,极为诧异地睁大眼睛,说:“怎么会?”
“有一些设计我这种俗人真的不懂……”
“明明更像是一块被奶茶浸透又被风干了的面包。”秦理形容道。
“……您说的对。”
准备回程的时候,李云棋接了个电话。
秦理听见电话那端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有女孩子尖锐的哭声。
挂了电话后,李云棋黑着脸,问秦理能不能先去一个地方。
“很着急吗?”
李云棋凝重点头。
“那走吧。”秦理干脆利落地说。
她先一步钻进驾驶室,然后一脚猛踩油门,在车子飞蹿出去的同时,李云棋的头嘭的一声撞到了座椅的靠背上。
“倒也没有那么急。”李云棋抓紧座椅的边,“慢点,慢点,注意安全。”
根据地址,他们很快到了一家餐厅门口。车还没停稳,李云棋就忙不迭冲了出去。
秦理坐在驾驶室没动,她透过车窗看见了正蹲在路边哭泣的李星辰,旁边还站着一个卷发的中年女人。
那一看就是李星辰的亲妈,母女俩那双人偶似的大眼睛太像了。
只见李云棋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起李星辰将她粗暴地塞进了车里,然后他又折回去,和女人进行着一看就很不友好的交谈。
期间女人大概翻了二十个白眼,每一个都几乎要翻到眼球后面去。
秦理看得兴致勃勃,同时翻出一包纸巾扔向车后座,头也不回地说:“别哭了。”
李星辰这才抽抽嗒嗒地抬起头,骤然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你哥的司机,负责来接你的。”秦理盯着窗外,见李云棋和女人的争执越来越激烈,不禁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那是我妈,她想让我转学去离她近的学校,我不愿意,她就非要带我走……我不想离开我哥……”李星辰又委屈地抽噎起来。
“为什么?”
“是我哥把我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