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地站在那里,婵礼的憎恨像刀子似的伤到他,可他无法辩驳。
他能怎么说?
说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柳白真,说柳白真也不想因为一幅藏宝图家破人亡,说他比谁都想要师门平安?
可是婵素确是为了他而受伤。
他咬牙走过去,顶着婵礼杀人的目光,盘腿在婵素背后坐下,一掌贴上对方肩胛处的曲垣穴,尽量徐徐地将真气输入。
婵礼还没昏了头,总算知道他这是在救人,默默地跟着盘腿而坐,为他们护法。真气输入的效果立竿见影,婵素原本青白的脸色很快红润起来,睁开了眼。
他从未用如此慈爱的目光看过自己的儿子。
“礼儿……”
婵礼握住他的手,眼泪滴在他的手心:“爹,你会好的。”
“儿啊,”婵素摇摇头,“我唯独不放心你——”
“爹!”婵礼粗暴地打断他,“你不要瞎说!我马上就带你去找大夫,我们去逍遥谷,或者就去长春观!长春观的马道长医术也很好,他一定会救你!”
他紧紧地把额头抵在婵素的手心里,哭地浑身颤抖:“爹,求您了,我已经没娘了,不能再没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