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秀才杜子鹤转头盯着宁樾,目光滴溜溜转了一圈,干笑了一声,道:“学弟来的正好,可愿为我和希年兄评判高下?”
他一说,少年们都纷纷起哄起来,秀才孟希年也道:“请赐教。”
宁樾刚开启文慧,读书不过十来天,让一个读了十来天书的孩子问答这样的问题,杜孟二人就是在强人所难。
周围少年也都跟着起哄,想看看神童到底是不是那么神。
一时间,那群少年看着宁樾都纷纷怂恿,鼓吹,阴阳怪气地催他回答。
面对这一幕,宁樾摇头苦笑,范慎在石鼓学宫讲学后,石鼓学宫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高大起来了,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地选了石鼓学宫,没想到今天第一次来就遇到如此一幕。
宁樾恭敬地道:“众位学长,宁樾刚开启文慧,读书不过十来日,所学不多,心中愚钝,实在回答不上,望学兄体谅。”
“嗤,你不是号称本县神童嘛,也不知道吗?”
杜子鹤冷嗤一声,面带嘲讽之色,周围的少年们也纷纷笑出声。
石鼓学宫虽然排四大学宫之未位,但也是本县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这里每个人不是秀才就是童生,而宁樾连文位都没有,心中并不服他。
见此情形,宁樾微微动怒,沉吟了一下朗声回答:“弃蔽寒衣与朋友,不炫耀自己的功劳,这两者同是高洁之士,品德高尚,并无孰高孰低,皆可做为我辈楷范。
四周一阵安静,杜子鹤和孟希年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这个问题并没什么,就是读书人自己拗,非要在儒学经籍中找出话题来,跟那个问有朋自远方来中的“朋”指何人一样。
宁樾的回答中规中矩,不算出彩,但以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也算是难得了。
骤然间,林外一股狂风卷来,程昱老夫子施展举步如风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