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夙知道了,跟着黏来,烦我一路。”
刘锦雁听后,笑到肚子疼。
陆不同轻轻理了理她的发边。
“怎么样了?你爹可有下落?”
刘锦雁摇头,把自己知道的一并说给陆不同。
陆不同听了,略加思索。
“那最近胡人可有什么举动?”
刘锦雁再摇头。
“没有。”
陆不同皱眉。
“按理说,擒敌方大将之后,不该这么安静的。”
刘锦雁看向陆不同,她也这么想的。
“所以,我在想,我爹要么不在他们手上,要么就是,他们打算趁我们不备,大举进攻。”
陆不同知道,如是胡人进犯,刘锦雁有诸多事要做。
“这样,我去救你爹,你安心坐镇军中,只要你爹还活着,不管他在谁手上,我一定带他回来。”
听了这话,刘锦雁知道,哪怕是死,陆不同也会想办法救回刘襄。
衣袂相离时,刘锦雁忍不住喊他。
“陆大哥!”
陆不同回头转身。
四目相对,早就动情,月下而发。
他上前几步,搂过她的腰,低头一吻。
浅触一吻,如水冰凉,刘锦雁眨了下眼睛,看见的是陆不同的笑脸,消失在悬崖之上。
悬崖上,她一个人摸着自己的唇笑,又皱起眉忧。
她不知道陆不同此行会不会顺利,也不知道胡人何时会进攻。
背负双手,望及远处,她身前是埋骨死沙,身后是亲故大唐。
有时,人活的不只是自己,也为身份而活着。
胡人军帐。
一只老鹰乖顺的落在一个女子的手臂,她赏了它一块肉吃。
她旁边的两个男人低头聒噪。
“公主,此等机会,千载难逢!”
“是啊,公主,不如趁此良机,拿下大唐!”
胡人女子看了他们一眼。
太阳自平处升起,高悬于顶,沙漠中,一只蜥蜴飞快的绕过眼前的树桩。
红衣女子身穿铠甲,行于军前,抬手止步,望向眼前的胡人大军,与身后的将士大声的说。
“众将士听令!男儿兮,誓守边关!沸热血,护妻女高堂!”
只字不提大唐,实则要为大唐死战!
因为,边关之内,住着无数的大唐百姓,那些百姓是将士们的妻女、爹娘。
自穿上铠甲的那天,刘锦雁就下了这样的决心!
她的身前是胡人大军,身后是万声齐呼的镇关军男儿。
胡人军阵里,纱辇中的女子微微一笑。
“刘锦雁果然回来了。”
胡人主将驱马至纱辇旁。
“公主,总之刘襄不在,区区一个刘锦雁,何必怕她?”
胡人女子扭头看向旁边的马,轻笑了一声。
“你在跟本公主开玩笑吗?你难道没听你手底下的人说,有刘襄,寸土难进,有刘锦雁,进一尺,血三丈?!你倒舍得死,但本公主还没想让你死啊。”
主将低下头,眉间皱出一个川。
一声‘撤’!
胡人大军如是没吃到肉的狼,眼带不甘。
镇关军见状,士气大振,望向他们眼前的红衣女将军,神情肃然。
那句‘小将军威武’,只差没有喊出来。
世间,惟动物的骄傲发自内心,体于言行。
刘锦雁的战马见敌军退去,忍不住踏沙扬蹄,昂首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