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菜,没忍住,笑出声。
吓得魂羊一哆嗦,小跑进厨房。
袁娘正在厨房洗菜,见魂羊跑进来,很是不解。
“他们又不吃你,你为什么会怕他们呢?”
魂羊走到袁娘身边,望着她,认真的回答。
“民间的老人讲,就怕鬼笑,不怕人哭。”
听了它的话,袁娘哈哈大笑。
由是她笑得太开心了,江夙夙他们都好奇的看向厨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黑白无常也是一脸懵,只见院子里的槐树忽然间一摇,变成一个男子,笑着走向厨房。
看罢,黑白无常皆低头,心想,来斋宅一趟,算是长了见识。
小小的一个院子,竟是能容四方鬼,能住天地妖,什么样的妖都有。
但他们不敢问鬼医丹南收这些鬼妖做什么,连阎王都不过问的事情,他们没有问的资格。
长安城,脂粉铺。
痛失爱女的脂粉铺老板,强撑笑容招呼顾客。
待把客人都送走,才带步暝跟新妇蛛进里屋。
坐下后,他难掩哀容。
“人走半个月了,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早些年,便是家里条件不好的时候,我们两夫妻没日没夜的替人洗碗送货,也没让她吃过苦,尽心的养着她,好不容易把她养大,现在日子好了,她却丢下我们老两口,连封遗书都不舍得留。”
新妇蛛皱眉。
“这么说,你不知道你们的女儿为什么自杀?”
脂粉铺老板摇头。
“她平日不大出门,家里没什么委屈给她,还没到成亲的年纪,我们也没逼她什么。”
步暝摸着自己手,想了想。
如今看来,要想继续查,只有验尸一个办法。
都是做过子女的,他明白,发生有些事,子女未必会跟父母说。
听到步暝要开棺验尸,脂粉铺老板起身落泪,一直摆手。
“大人,万万不可!”
步暝力劝,脂粉铺老板仍是求他,脂粉铺老板想给女儿留个全尸,还说,人已经走了,他们夫妻俩别无它求。
新妇蛛见步暝为难,看向脂粉铺老板。
“难道,你们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死的?好端端的,她为何要自杀?万一,她是被人所害?”
听到这种可能,脂粉铺老板望向新妇蛛,眼泪无声的下滑。
若是自己的女儿被人所害,身为父母,怎会不想替女儿报仇?这种想法,一直往头上冲,但他又执着的想给女儿留个全尸,觉得全尸才好入土。
新妇蛛见脂粉铺老板心碎的模样,也柔了语气,柔了心肠。
“我们并非是想伤害她,只是,她万一受过什么委屈,你真想看着她把这份委屈带进土里吗?”
想到那个在自己手心里长大的女儿,脂粉铺老板眼泪哗哗,他不敢想,谁委屈了她,却偏又被逼去想,那种种的可能,人一跌,手上戴的残旧玉戒撞到桌子上,吭的一声,像是为人父母的最后一痛,击在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