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地摧毁她现在所持有的冷静状态。
乌有则对那位道格拉斯大人的人格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座房子里的装饰堪称简朴,如果联系起她的爵位来说,用寒酸去形容也并不过分,更不用说她还是一个经商奇才了。
那那么多节余的钱财被用到哪了?
乌有大胆猜测这位伟大的伯爵大概是将其全都倾注到自己的追求上去了。
真是伟大的理想主义先驱。
他拿眼睛去捉瓦奥莱特的表情,发现她虽然神情越来越凝重,但依然处于可控范围。
“等等。”
她的脚步顿住,眼神忽然焦灼在一处:“我觉得那里或许有什么。”
乌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一块平平无奇的木地板:“那是旺妲姑姑和你经常过家家的地方呢。”
瓦奥莱特其实并没有注意到乌有提到的这点。她的第六感,也可以称其为世界意志的提示冥冥中告诉她那是块特殊地方,她没多想就说了出来。
“我们得找到一些工具打开那块地板。”他捋起袖子,表现出对瓦奥莱特说的话十二万分信任的样子,“您知道工具房在哪吗?“
旺妲点点头,随即说:“当时大人遣散仆役的时候,让他们把那些工具带走了。工具房都被清空了,不过那时候时间紧迫,别的地方或许还有散落的工具。”
乌有不得不再一次称赞道格拉斯的善良,然后任劳任怨地接受这个遗留下来的麻烦。
“我们分头找找吧。”时间足够,偷懒容易形成惯性,乌有并不想连这样的小事都要去麻烦萨罕。
赞同乌有的话,旺妲和瓦奥莱特分别选了左右两个方向。爱玛看了看两人的背影,踌躇一瞬后跟上了瓦奥莱特。而乌有则是和萨罕一起去搜查前方的房间。
房间很大,乌有试着去点燃附近的油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盏十年前的灯轻易地就被点燃了。
一瞬间的亮光使他瞳孔紧缩,他将手遮在眼前,等那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消失后才放下。
亮,格外的亮。那油灯里的油好像新添加的一般,突兀地烧灼出了毫不黯淡的光芒。
乌有凑近了看,才发现灯油呈现漆黑状,粘粘稠稠,在燃烧后发出丝丝恶臭。
乌有反倒放下心来,杵了杵立在旁边的萨罕,举着油灯凑近他的眼睛:“你认识里面的灯油吗?”
乌有定定地盯着萨罕,他纤长分明的睫毛在光下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尤为明显。仅看外表,绝对不会有人把萨罕和那团污浊恶臭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它的确和我有关,不过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它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是你们人类制作的东西。”
“是吗?”乌有敷衍着呢喃了一声。他本来以为十年前的真相已然明晰,却不想道格拉斯会和眼前这个邪神扯上关系,而且她甚至还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类有所联系。
“找到了!”
爱玛雀跃的声音摧毁了弥漫在这方小房间的沉默。她的小脸涨得通红,为自己的这一重要发现而欢欣鼓舞。
“爱玛真的很厉害。”瓦奥莱特紧随其后,笑眯眯地夸奖着这个终于有了一些贡献的小女孩。
不得不提的是,小女孩的接受能力相当强,已经在短短时间内正式地把自己看作是这个“造反”小组的一员了。
反抗不了就好好干,怎么说她即将要走的路也比原来的那条要精彩。
这是爱玛的真实想法,她切实地为瓦奥莱特身上那种她从未见到过的东西所感染,心甘情愿地追随她,想从她身上学到一些非常规的东西。
“你们赶紧去把那块地砖打开吧。”乌有将赞许的目光投向了她们,延续了这难得良好的氛围,“这里还有一些重要的文献资料,我先查看一下。”
“好的。”瓦奥莱特答应了他,紧紧握住爱玛的手,亲亲密密地带她走去那块不显峥嵘的地板旁边。
爱玛的耳尖悄悄地染上一抹红色,不适应地动了动手臂,却没有将手从瓦奥莱特的手中抽出。
察觉到她们迅速亲密起来的关系,乌有缓缓收回目光,一头扎进了堆放于房间中的累积如山的陈旧典籍中。第一本无关,第二本也无关,他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被他移走的书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咳,咳。”这些书上附着着一层厚厚的尘土。肉眼可见的粉尘在移动的过程中被乌有扬起,引得他一阵咳嗽。
生理泪水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