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都是你的。”

前世不离之情、救命之恩，无缘能报，今生，长宁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随时反悔，收回自己的性命，但如果某天醒来自己就不在了，至少彤玉能拿着自己的钱，随时离开，没有人能要挟她。

“小小、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彤玉缓缓将锦盒推回长宁面前，“奴婢胆小，不禁吓。”

“人有旦夕祸福……”瞧着彤玉脸色不太好，长宁改口道，“我这叫……丑话说在前头。”

彤玉“嗯~”一声，摇头拒绝，并且将双手背到身后。

“你相信你家小姐吗？”

“信！”

烛火下的长宁，一脸壮志：“你家小姐打算干一番大事业，想要你帮忙。”

她坦诚道，“身契还你，是为了给你自由，你随时可以离开，想去哪去哪，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彤玉盯着长宁，一句话没说，只那嘴角缓缓瘪下去，两行热泪滚落下来。

长宁不解：“怎么了？不是该高兴吗？”

“小姐——”彤玉才来晓云间时病过一场，是小姐为她熬药，没想到而今如此这般信任自己，她扑到长宁怀里，哭道，“奴婢一定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才能遇到小姐，奴婢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姐的。”

两个小小的人儿紧紧拥在一起，脑子里不约而同想着：这辈子就算拼了命也要护好她。

翌日清早，长宁便去萱宜院给苏月怜请安，苏月怜不愿见她，便谎称头疼将人打发了。

早膳时候，崔妈妈从外头进来，给苏月怜递了张纸。

“千字文？”

苏月怜瞧着那纸上的字，或大或小、笔画粗细不一，还有好些涂改的痕迹，“这是何人所书？如此丑陋。”

“这是从松竹堂拿来的。”

“松竹堂？”苏月怜再瞧这稚子手笔，如临大敌，“老爷在外面养了狐媚子？儿子竟这样大了？”

崔妈妈还没来得及解释，秋萤匆匆跑进来，“夫人，金管家派人来传话，说是二小姐去了库房，要拿嫁妆，说是老爷和夫人您都是同意了的。”

苏月怜气得一拍桌子，“好哇！老子养外室，女儿偷家财，这父女俩还真是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