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病,父亲,要快呀!”
丫鬟脖子上是什么,孟崇文岂会看不出来?
一进门便一股酒气扑鼻,方才进来时,这丫鬟的衣襟还没有收拾好,床帘还在动。
这下子,不用对峙、不用解释,孟崇文心里自有一笔账。
“孟、弘、毅。”
有苏月怜维护着,孟弘毅在府上、乃至京城,那都是混世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可他独独畏惧他的尚书父亲。
孟崇文一个眼神,他能吓得立刻跪下。
此刻听到父亲叫自己全名,不等他说下一句,孟弘毅乖乖掀了被子下床。
“父亲……”
可叹他衣衫不整,浑身酒气,真的再没什么好解释了。
三七瞧准了时间,主动跪过来,“老爷,方才奴才一直不得空回禀,三少爷要打死奴才,正是因为奴才发现三少爷与……”
他抬头看了眼孟崇文,语气明显一滞,“与人暗通款曲,奴才深知不该议论主子的事情,也无意将此事外传,实在是三少爷要对奴才赶尽杀绝,若不是二小姐,奴才这会子,怕是已经没命了。”
昨儿训斥自己妹妹的时候,又是祖宗又是礼法,今儿到了自己身上,便是什么也不顾。
知法犯法,阳奉阴违。
孟崇文不耻儿子的行径,当即送了他一记窝心脚,“堂堂孟府三少爷,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在家族中,儿子承担着继承香火、光耀门楣的重任,与女儿是不一样的。
孟崇文打长宁,多半是被长宁态度所气,情急之下失去理智,虽则下手重,却并非发自真心想要将自己女儿打死。
但是此刻,孟崇文下巴微扬、眼皮半抬,眸光下视,面上肌肉微动,说话近乎一字一顿,像是极其愤怒下的隐忍。
平日不学无术便算了,不知检点,与下人私通、还要罔顾律法,杀人灭口。
他是真想要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弄死。
孟弘毅被踹翻,又赶忙跪好,“父亲饶命,这个狗奴才胡说八道,我是您的儿子,我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吗?父亲,您要相信我呀!”
长宁抬抬眼皮,瞧了眼孟崇文,内心道:看样子你爹是不信哦。
“二妹妹仗着有武功,从小便爱欺负我,这狗奴才是与她一伙儿的!父亲,她们这是在合伙污蔑儿子,还请父亲明察!”
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