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姐，奴婢早上确实看见，乔二小姐身边的小蝶在碧环后头出的府。”

季如鸢眼神凌厉：“你先时怎么不说？”

碧心吓得慌忙跪下：“奴婢有错。”

是她太笨了，没有及时发现异常。

“起来，”季如鸢眼疾手快，碧心的膝盖还没碰到地，便被她拉住了，“我没生你的气。”

要生也是生小胖墩的气，早早拿到她的玉佩，却不拿出来还给她。

是怕被她生吃了不成？

另外，既然碧环不是去给乔沐泽送玉佩的，那她去飞英阁找乔沐泽做什么？

还不是干那些私相授受，不入流的勾当！

或许是心烦意乱，又或许是乔沐泽看她的眼神太过真诚。

季如鸢鬼使神差地，把心中对他的质问说出了口。

话音一落，她就后悔了。

然而更可气的是，乔沐泽竟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如果不是难以启齿，他又怎么会不趁此机会洗白自己！

季如鸢拉住碧心，转头就要离开。

反正玉佩已经拿到手，对付乔沐泽，不过是时间问题。

“等等，我……”

发现她真的要走，乔沐泽也顾不上扭捏了。

小跑几步越过季如鸢，把捏了许久的东西往她手中一塞：“我找碧心，是为了要这个。”

他一说完，便速度极快地闷头跑走。

留下季如鸢站在原地，默默地打开那张皱巴巴的花笺。

上面的每一条，都是她的喜好，后面还跟着乔沐泽的批语。

例如喜欢山茶，后面跟着一个“买！”

喜欢甜口，后面跟着“我也爱吃甜口。”

喜欢戌时出门散步赏月，后面跟着“望京楼的夜色最好，可以一观。”

……凡此种种。

季如鸢面色变幻几轮，将花笺揉作一团，作势就要丢掉。

不知怎的，手掌抬起的瞬间又改变主意，将纸团攥在了手心。

“碧心，我们回去。”

“是，小姐，”听了乔小世子的解释，她总算搞懂碧环都干了些什么，很是为季如鸢不平，“咱们回去，是要处置碧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