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场的时候就把你报废了,落井下石谁不会?当下不屑道:“这么说楚三侠早就看出我是假捕快了,而且已经替我把那个又大又深的漏洞补上了?”
楚淮道:“既然少主心甘情愿跟你走,你自然不是捕快,你们刚走几个官差就追查到了马场,所以你的漏洞我没有来得及补,我只是假装出言顶撞,气的官差大大出手,我是假装被打断了腿,被马太岁赶出马场的。”
张小贤服气道:“楚三侠真乃孔明复生,这招金蝉脱壳要做到让官府毫不怀疑也不容易吧?我在济南抢了捕快的衣服,官差能够在这么短时间追查到马场,绝不是一群傻瓜,楚三侠不要把这个洞越补越大才好!”
楚淮说不过他,便不理他。
楚淮像个在寒夜里打更的更夫,又矮又瘦,畏畏缩缩的,仿佛上茅房也可能掉下去似的,却是精明能干,还擅长打猎,去破庙四周查看一圈,还抓了两只眉清目秀的野鸡回来,
三人边烤肉边说话,不知不觉话题便落到了张小贤的身上,张小贤知道两人对自己仍然怀有戒心,便满心不爽把自己的身世略略说了一遍。
好人,自古以来都是需要证据的。
可是楚淮听完满脸都是问号。大明王朝昔日攻城掠地,年年征战,伤残归田的将士不计其数,无家可归的孤儿满街都是,可是作为皇家暗卫为什么要杀他的九叔,抓走他的连姑娘?
傅雍也不相信,道:“以前的锦衣卫所属镇抚司分南北两部,南镇抚司理全国之刑狱,北镇抚司及诏狱,直接取旨行事,用刑尤为残酷,相比起来暗影虽然不及以前的锦衣卫司权,但是却更为神秘,更为手段,张公子能够屡次脱险实在是匪夷所思,不知道暗影为什么杀害你九叔,掳拐你家小姐?”
张小贤道:“这也是我来见少将军的原因之一,傅家遇难以后,暗影对少将军穷追不舍,同一时间他们还杀了我九叔,这可以解释是巧合;但是我九叔当年是白石江战役后归的田,而傅老将军却正是白石江战役的统率,这还可能是巧合;但是前几天在抓捕狮虎兽的时候,暗影本打算杀了我,我说如果我死了,谁来解开白石江的秘密,暗影听了立即放了我,这三点加起来还是巧合吗?”
老头子千里迢迢送来这包调味剂,绝对不是为了制造一个巧合。
楚淮思索道:“太过巧合了。”
张小贤撇嘴:“从头到尾这根本就是一件事。”
傅雍点头道:“张兄弟的话不无道理,只是我虽然是一军之帅,出生将门,但是我长年在外,对家父和对朝廷内部的事知之甚少,当年的白石江战役我因为领兵在外所以并未参加,事后家父也绝少提及,所以对于白石江战役我知道的只怕还没有张公子知道的多。”
线索到这里忽然断了。
张小贤心有不甘,又道:“傅家落难,少将军孤身逃了出来,按理说追捕你是大理寺,或者各分巡道,各地府衙捕快的事情,暗影作为皇家暗卫,有数不清的朝臣需要监视,却咬着你一个已经定罪的人不放,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傅雍皱眉道:“我也正百思不得其解。”
张小贤翻了个白眼,看样子,他是仍然不相信自己啊。
张小贤同情道:“傅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是暗影对于抓捕你非常热衷,绝非要杀了你这么简单,在汴梁她们抓了你的替身后就迫不及待走了,我猜想他们想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
傅雍愕然:“我一个钦犯能有什么?”
张小贤提醒他:“你仔细想想,比如以前行军打仗时留下了什么宝藏,或者是刺探到了极为重要的情报,再或者得到什么极为重要的证据之类,总而言之是与皇上,朝中大员或者与暗影本身密切相关,一定有,既然傅家已经倒下了,没有特殊原因暗影绝对不会对你这么感兴趣。”
傅雍不觉思索起来。
张小贤忽然想起了冯胜,那个年老多情的将军,心有些悲壮,他满脸血光,这趟回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记得冯胜曾问,九叔的仇该怎么报,自己当时想,既然皇上残暴肆杀,那就帮大明换个皇帝吧。
可是当时却没敢说,因为当时面对的是和傅家一样的开国柱石。
想到这些有点惆怅:“我本不应该来找你的,他们抓了你的替身,只需过些时日就会风平浪静,但是冯胜老将军托我一定要找到你,没有亲眼见到你我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
傅雍心中一暖:“冯老将军?冯胜?”
张小贤取出冯胜的令牌给他过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