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慎此时却又格外清楚，她并不是在欲擒故纵。她方才说的，都是实话。

想到这里，袁慎缓缓覆紧她的手，使她不得不再向自己靠近，“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还缺些什么？”

崔姝感觉到他有些灼热发烫的气息逐渐晕染在自己脸上，夹杂着方才席间香甜果味的酒气，以及有些令人不安的梨香。

她摇了摇头，声音慢慢低下去，“我不知道，也许只是……”

崔姝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然而下一秒，不等她说完，袁慎又忽而放开了她的双手，“我年少时，的确曾一心求娶程四娘子。”

“但那时她初回都城不久，而我又总是自恃甚高，不懂究竟该如何同她好好相处，到后来，直至她先后同楼垚、霍不疑定亲，又退亲。”

“我这才终于正视自己的这份私心，我退了同蔡娘子的亲事，同她坦白我的心意，可她的心中，却始终放不下同霍不疑的那段情缘，再后来，她终于松口，愿意同我一起走完这一生，可是……”

“可这时子晟兄长回来了，对吗？”崔姝接过他的话，却依旧只是垂眸盯着一处昏暗的角落，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袁慎低头望向她，眸间皆是释然，“后来发生的种种大致你也都知道，我虽心有不甘，却也明白，他们才是和彼此真正心意相通的人。而自那时起，我便已经放下了。”

“如今，我将他们夫妇二人视作挚友，只盼他们今后都能顺遂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