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布满青苔的冗长幽静小巷。
一处绝佳境地出现在视野中。
花魁抬手一挥,结界撑开裂缝,道∶“进来。”
内部荒无人烟,只在枯木下有着一间规整的大院。
花魁捶响大门∶“主子,开门,我回来了。”
萧望两人在她身后四处观望。
吹过的风都优寡,穿过枯木撞击的飕飕声,天都是橘色,让这荒凉地方更寂寥。
不久时大门被推开。两人收回目光,
一位素衣女者站在那,斗笠垂下的纱直至腰间。
“今日不问诊,怎么还带人回来?”她嗓音沙哑低沉,极具沧桑感。
装病削弱的璟一心中一紧,他站直身子,只能看到未被面纱遮挡的眉眼紧皱。
这个声音好熟悉。
他急迫上前想要确认,却被花魁拽住,
“你干什么?不得对我家主子无理。”
璟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不费吹灰之力的挣脱开她的手,只想靠近些看清那人的面貌。
到了她面前又无言,
他咽了咽喉咙∶“你…?你…”
内心纠结一番,权衡再三好像有不得已的理由还是没问出口,推到萧望身边∶“对不起。”
有些错愕的主人回头进了院子,脚步不免都有些混乱,在花魁看来她或许只是吓到了。
带两人进去。
璟一神色黯然,萧望只得坐他身边以便随时照看他,只是这家伙的手劲也太大了,就狠狠的拽着萧望的手。他看起来情况不太好,自己就没拒绝任由他抓着。
女子从一旁出来,花魁跟在身后。
她在两人身边坐下,散落垂下的白发若隐若现。
“手给我。”
璟一伸过去。那双皮肤上布满了皱纹,显得苍老而疲惫的手覆盖在他手腕。
“小春,你带回两个男人。”她不紧不慢道。
花魁上前查看,端详他俩的脸。
女者放开他的手∶“到这来所为何事?”
璟一情绪低沉显然不想说话,
萧望顺势应对∶“前辈,到您此处治疗的民众上百人等,之后都暴毙而亡,为何…”
“为何还要接着治?”花魁打断萧望的话∶“那些男人自找的。”
女者抬了下手示意她住口。
女者看向门外∶“可能我不适合治命,每次都失败。”
“你当真一点没变,”璟一低垂的头抬起,那双蓝眸阴冷锐利,脸色铁青∶“阿苏姨。”
他的眼神快要把对方看穿,萧望指尖发颤,讶异于两人的关系。尽管看起来一切都正常。
女者呼吸有些急促,在这诡异的压抑空间中显得极其明显。
下一秒,她摘下斗笠,眼神慌乱的跪下,∶“…少爷。”
璟一紧抿着唇,下颚轻微颤抖,眼角已经湿润,∶“你…,不要说你…就是为了报复我?啊,”
他滑跪在她面前,不敢置信的迷茫。期许面前的人给自己解释。
女者把头深深一垂,好像默认事实就是如此。
璟一心如刀绞,一阵发热,两只眼睛立刻被一层雾似的东西蒙住。
“他不是我杀的!到底要怎么跟你解释,”璟一胡乱抹掉泪水,声音像是被浸湿∶“你…,这么多死掉的无辜百姓,为了复活你儿子吧。”
“他已经不在了…”
“那你告诉我啊,他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我明明那么爱他。”女者沧桑的面庞变得狰狞不堪,她摇着头∶“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真相,那我就亲自问他,这么多心脏总有一颗能配上。”
“阿苏姨,你疯了。”璟一喘着粗气,却清淡的说∶“你爱的只是那具可以试药的身体。”
“我爱他!”她突然尖叫。
那张嘶吼的脸近乎疯狂,记得五年前见的她还是位空半鼎鼎有名的仙医,那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垂到腰下是璟一对她最深的印象。
她的儿子阿苏郑曾是璟一的朋友,他们的交情也是从那次空半大祭开始的。
起初璟一只觉得他很酷,身上类似纹痕的迹象随处可见,直到有天晚上两人偷偷在房顶聊天,
「阿苏郑∶“璟一,我要能和你一样就好了。”
闻言的璟一∶“我才想成为你呢,那是绝顶的帅!”
阿苏郑歪过头看月亮,头昂的高高的,清晰的下颚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