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同治随着载澄一路游玩，回到紫禁城时己是傍晚。宫灯初上，天边的余晖映照着紫禁城的金碧辉煌，然而同治的心情却不如这景色般宁静。

他刚回到养心殿，右佥都御史王文栋的折子己经放到御案上了，弹劾李归仁和牛痘接种之事。

同治翻开折子，只见王文栋的折子写道：

臣闻古训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此乃人子之大义，百行之先。今有所谓牛痘之术，自西土传来，言可预防天花之疫。然臣思之甚详，此法虽出于预防之善意，实则有违孝道，不可不察。

夫牛痘之法，取牛之痘浆，接种于人之肌肤，使肌肤受损，发红肿胀，乃至破溃结痂。此举无异于自伤身体，损父母所赐之完肤，岂是孝子之所为哉？且人体之肤，贵在完整，今以针刺之，虽曰预防，实则造成新伤，此非但无益，反引他伤。

看了一半，不禁气愤地将折子扔到地上。

他心中暗想：“这帮都察院的老爷，吃饱了没事干了吗？”

但同治很快冷静下来，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牛痘接种今天才刚刚开始，王文栋怎会这么快就得知消息，并且上折子？这背后必有蹊跷。

“必然是有人幕后运作此次弹劾。”同治自言自语，他意识到这个折子可能只是一个开始，后续恐怕还会有更多的动作。如果事情闹大，最终可能又是慈禧太后出面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