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惯了,成均莫要在意,都怪你这小侍,本王说找你有要事商议,他非要不紧不慢,磨练本王的耐心。”
珠帘后的拾泠眉头微皱,淡声道:“无妨,倒还是请王爷恕罪了。”
隔着珠帘,青阳景琛看不清她,只得便往里走边笑道:“成均果然……”
当那张清冷昳丽又分外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青阳景琛所有的动作一滞。
青栀?
青阳景琛脸上所有的玩味被不可置信和欣喜代替,不过一瞬又充满了探究和疑惑,惊讶,不解,欣喜来回切换,好不精彩。
另一扇珠帘后,瞽越斜睨着青阳景琛,俊眉微皱。
拾泠捻起茶盏,垂下眼帘,问道:“果然什么?”
青阳景琛怔然,脸色有些苍白,身后的手紧握,细细看还有些发抖,但是声音很快恢复如常,却是少了几分轻浮:“心善。”
闻言,她心中冷哼一声,她可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按礼数,拾泠只需要给皇上行礼,不需要向其他人行礼。
出于对皇室的尊重,她客气道:“身体抱恙,未曾接待,请殿下恕罪。”
青阳景琛不请落坐,又是自来熟:“虚礼而已,不必在意。”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送到嘴边,但暗中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拾泠,是探究也像是弥补多年的遗憾,想多看看她。
直到拾泠的声音响起,他才如做梦般清醒。
“殿下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青阳景琛勾唇露出别有深意的笑,放下指尖的茶盏,不答反问:“成均这桌上的茶真是好茶,大早上的,备茶迎客,难道是专门为本王准备的?又或者是有人在本王之先就拜访了成均?”
说着,他又突然“哂”了一声,佯装疑惑道:“不该啊,本王这时辰来的已经够早了,咸安宫难道半夜还迎客吗?”
那一脸欠揍的模样真是让人想框框上去揍两拳。
在京城贵胄中,青阳景琛是把不要脸和戏耍人的纨绔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要不是他真在战场上打败过夷戎族的大王子,立过汗马功劳,旁人是真难把他这么个性格跳脱的人和战场上运筹帷幄骁勇善战的将军想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