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款待!咱们一言为定!”
林暮沉道:“一言为定!告辞!”
“二位一定万般小心!”董大王言罢便班师回寨,这位本来也并非等闲之辈。大王名曰董振武,在江湖中素有豪杰之名,力大可抵数人,勇力了得。早年间在古阳军中任职,带领手下一众战士立下赫赫战功,后遭奸人歹毒中伤,险些落狱。在众同僚帮助下逃出城来,手下众弟兄一路追随至此,附近村落百姓闻讯相迎,可见其名声在外。董振武见此地父老乡亲如此爱戴,又伴有好山好水,随即在此占山为王,也算为众兄弟谋一个安居之所。平日里开垦些荒山废地,春种秋收帮百姓农忙,逢漏雨进村修房补屋,又护得村里不受盗贼与强人之害,可谓保一方平安。
再说这边陈雨晚失神许久,直到林暮沉过来拍他肩膀,才算是回过神来,陈雨晚恨得咬紧牙关,往自己腿上狠抓了一把。
二人快马加鞭,赶着车风风火火地奔向厂子。
半晌,林暮沉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此恶不除,枉为侠。”陈雨晚死死盯着前方。
林暮沉点头道:“好,今天我们就血祭婴灵!”
厂子昏暗的火光在黑暗中恍惚着,两人收拾情绪,下马等待验收。
迎面走来七八个厂工,为首之人晃晃悠悠,一身江湖气,看来是这厂子的头目。
厂头满脸堆笑,左右各一拱手说:“二位辛苦,进屋喝口茶吧?”说完便将二人往里请。
陈雨晚道:“不必了,验货吧!”
厂头见被一口回绝,僵着笑摸摸后脑勺,眼中晃过一丝奸邪,却也不好发作,只好再陪着笑道:“行,那就验验货吧!”
一招手,底下工人便过去两个,对着箱子查验起来。
与此同时,他又开始痞里痞气地说道:“大伙都不容易,程序该走都得走,这样下次也好继续合作,你们说是不?”
陈雨晚在一旁也不看他,撇着嘴往一旁望,只留林暮沉在那里应付着。
“头儿!这箱动过了!”检查锁的厂工一声大喊,厂头闻声忙赶去查看。
陈雨晚和林暮沉同时一惊,不约而同地摸向家伙事。
厂头看完货转回身,得意地拍起手来,顿时痞态尽显,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率众围逼过来道:“二位,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林暮沉镇定自若道:“什么怎么回事?”
“这箱子你们是不是开了!”厂头指着箱子,厉声呵斥。
四下厂工也纷纷围堵过来,一时气氛骤然紧张。林暮沉边思虑边道:“我们……”
“你爹我不光开箱子,还要开你瓢呢!”林暮沉才说出两个字,陈雨晚便破口大骂,拔刀就上。林暮沉无奈,只好跟着一起上。
厂头怒骂道:“好啊!给脸不要脸,兄弟们,拿下!”
只见陈雨晚冲进人群,先一记飞燕流转,左右两刀袭倒数人,之后一通暴砍横打,几下便闯到厂头身前,抬手便刺。
眼看刀将刺来,厂头双臂猛然往下一砸,烟尘暴起,再看其破碎的衣衫下赫然露出半臂铁甲。
“小子,别太嚣张!”厂头晃着臂膀说,“今天就让你尝尝铁臂是什么滋味儿!”
寸余厚的铁甲在月色下反着寒光,挥手直接砸了过来。
陈雨晚侧身才躲闪一击,眼看第二击便至,拿刀一顺,将力泄下。这一碰之下他感觉不对,遂趁其失衡之际,横刀猛砍铁臂。一砍之下刀锋嵌入其中,陈雨晚见状一笑,横起一脚把厂头狠狠踹了出去。
厂头踉跄几步,再回过头时面目已抽搐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陈雨晚。
陈雨晚蔑视着他嘲笑道:“看什么!一个赝品装到自己都信了是吧?”
厂头此番更是气急败坏,抡起右臂冲回来,当头就砸。
陈雨晚左手摸进百宝袋,待厂头离得近了,正怒目圆睁之时。劈头盖脸朝其糊出一把草木灰,结结实实地给他拍了一脸。
厂头顿时感觉双眼灼烧般刺痛,没等抬手去捂,那边陈雨晚大撤一步,又猛然冲斩过去。厂头只觉前心一凉,鲜血喷涌而出。
陈雨晚甩下刀上鲜血,俯视着这个眼前这个穷途之贼。
他此时正奋力睁开迷失的双眼,在弥留之际,他只能模糊地看到眼前有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以及那正闪着寒光的黑锋。
“鬼……”厂头想这样说,嘴动了动,却已发不出声音了。
陈雨晚转回身,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