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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背面

除却钳制;绸缪的放空心神,是百无是处后无计可施地拖延。然而说白道穿毕是雕虫篆刻,于实质方面的解救,他终究只能寄希望于前人的留书,从中获取高蹈超逸的法门,进而破去缧绁之忧,牢狱深锁。

但无论是来前就拥有了种种神秘的能力,还是这相关的记事,存在着法门的可能性都近乎微乎其微,又怎能不教其满腔信心付诸东流?失意中,目光又瞟到拇指攒住的首语,那彷如同病相怜的经历,终是令张伟再度鼓起翻看的念想,向着简册末尾看去。

“如斯优势在我的盛况,不由令我深感不安,过往不是‘咏叹调’般的狂风骤雨,即是‘宣叙调‘般的绵里藏针,罕有组曲式的‘变奏’,是因此次降临的世界过于博大了吗?而当训练至傍晚时分,眼前出现的诡异黑影,拼凑成一块夜幕时,我们才发觉与……的联系被骤然隔断,已然无法借由……察知完满,而离开这世界。”

相同的遭际无疑令暗室生光,然而正当张伟想继续阅览下去的时候,竹篾已到了最左的那一片。盼头忽从半山拦断,这可望而不可即的情景又一次让他唤醒了当年追剧兴酣,正至关键阶段,却被人吊起胃口收尾,且预告明日待续的苦痛记忆。那抓耳挠腮的苦闷感,令张伟足足将简册盘了几个反复,腹诽着简册怎不也在黄面上镌刻上内容。

然饶是如此,最后几行中蕴藏的信息也足够他好生消化一段时间了。首先是他的自问:“是因此次降临的世界过于博大了吗?”有此则有彼,是否可以说明易名的那两人已远不止一次穿越到其他位面世界,更娴熟得以诸如“咏叹调”、“宣叙调”等曲调名词来总结以往的历程形式?

倘若这推测无错的话,也可以解释他们的力量从何而来——似无限流般与某种高位存在交易,跨越一个又一个位面砥砺着实力。但令他无比想吐槽的还是,凯申的“优势在我”分明火爆传播没几年,这他都知道足见这高位存在浪冲的得有多勤。凡俗历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张伟也不由生出怎不捎带捎带我的羡慕嫉妒恨。但俄顷心颂:“他人碌碌,不涉你足;他人观花,不涉你目。”的箴言则歆羡顿消,毕竟唯我独尊从来不只是一句口号,这么多年也没谁带动他后富起来,都令他不禁温故自省起有没有好好努力的圣经。

好吧,他承认就是酸了,不然也浮现不出恁多灰暗的念头。因此,不由将目光游移到铁链桎梏的手腕上,在目睹过珠粒迸发华光,坌涌字团,辅以被抹去的遗书空处后,他很难不将这串珠链与特摄里的卡槽光棒等进行联想,思索起自身是否一如“被选中的孩子”,“勇敢的少年”般,也似那易名的两位承载着某些未知的使命?但仔细回想,自己的记忆仅止于社畜时两点一线的日子,根本没有甚抉择yese or no,也不见冥冥给他派发亚古兽和初号机作为旁证。

戏谑休止,他重新将目光停留于影与夜的片段,倏尔心念电转,想起姬书夜离开前最后两问中的“夜航船”与“讫”,似乎竟能完美得与空处契合。或许是神祇之“祇”,以及代词性质的“其”?不然以言、事之了结的“讫”实在难以与后面的完满自洽。但,是“其”则不免犹然扑朔迷离,是“祇”则不免将留书赋予了邪神克系等意味。

“夜航船”则可与之前的猜想产生联系,毕竟怙恃着人体又怎生达到相对论那苛刻的高速运动来一次次跨越时间与空间?必然需要某种媒介来施行载运。但他来至这方世界时,也未尝闻听诸如“大和号”和“千年隼”的轰鸣奇观,难道也同库珀处于超体一般,属于某种无法观测聆音的存在吗?

将思维从科幻侧切入,缔生以留书前文,他忽而就有了个大胆的假设:他与独孤月所谓的幽影夜幕,是否就是宇宙膜在形上的具现?而通过他表述的“世界过于博大”,“罕有组曲式的变奏”以及对夜幕的惊叹,将三者连缀在一起,或许就是世界的规格过于广大,以至宇宙膜同样增幅而阻力过大,切断了他们与那莫名存在的联系,并在入夜后隐现出类似于幽影蔽障的成因?

以形象具体而言,或许此方世界就如灌满水而膨胀的气球,那假定为“夜航船”的媒介,则是橡胶外楔进的针筒。因外层橡胶密度的缘由,即使扩张到极限,也只有将载运的一众连同内部组织间接引渡至水里的世界。

顺着这条脉络继续沿下推演,也可粗略地解释缘何是魂穿与没有原主的记忆,以及他们“空晓诸法,一身所长皆被某种规则拘囿封禁,而不得施展。”——要骗过“膜”,必然需要偷天换日,“膜”又先于“我”,故在夺舍前即昧去了宿主的底细,并封闭了他们外来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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